; “不是不是,我是突然想起徐茵是谁了!”田守富亲了小寡妇一口,不就是他那文质彬彬的小姨子么。
不过他眯眼想了想,还是不告诉徐翠了。徐翠一直嚷着要来城里干活,因为三胞胎没人带才留在老徐家。要是知道徐茵的下落,保不齐会把徐茵找回来替她照顾三胞胎。
可小姨子哪有亲娘对儿子亲?何况三胞胎还这么小,小姨子懂怎么带孩子么?
这么一琢磨,田守富越发觉得徐茵在垦荒队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老徐家知道,尤其是徐翠。
于是,次日上工时,听到有工人在问:“工会那边找的垦荒队女同志,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媳妇明天回娘家,让她上娘家那边问问,兴许能问到。”
田守富就凑过去故意搅混水:“听说叫许英,言午许、英雄的英。”
“我咋记得是双人徐?”
“是言午许!”
“那可能是我听岔了。”
逐渐的,大家把名字传错了。
徐翠隐约听到风声时,起初还真有几分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小妹?
当初就听小妹说参加了国家垦荒队,不会就是她吧?
可仔细一打听,发现对方叫许英,且还是个勇战十三头狼的巾帼英雄,立马否定了。名字对不上不说,徐茵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徐翠白高兴一场,回去路上骂了一路。
“死丫头!只顾自己快活,一点都不晓得替家里分担。”
她本来计划得好好的——离了婚,就去城里找份工,既摆脱了带孩子的烦琐,又能避开村里人异样的眼光。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小妹报名参加了国家垦荒队,卷了个包袱皮跑了。
这下三胞胎没人带了,只得她自己来。
这两个月可把她累够呛,想到往后的人生,都将被这仨小祖宗绑缚住,就一阵绝望,越想越来气,越骂越起劲。
骂得树上的鸟雀都被惊飞了。
“阿嚏——”
远在北关的徐茵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她吸吸鼻子,这天照理不冷啊?还会感冒?不会是中暑、热伤风了吧?
掐着鼻子给自己灌了一支藿香正气水。
“徐茵,你在吃啥好东西?”
肖静从窗外探头进来。
徐茵:“……”
偷吃个药都能被抓包。
“搬家了!搬家了!你收拾好了吗?”
垦荒队的房子已经盖好了,春耕结束、夏收未至,这期间农事相对轻松一些,除了开荒,倒也没别的任务,付队长让他们腾出半天把家搬了。
“新房子比这里亮堂多了,窗户也大,夏天肯定很通风。”肖静边说边催着她收拾行李,“快点吧!我们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了。”
说实话,徐茵对搬家没太大兴趣。若给她机会选择,她还是更喜欢方家这间小屋子,尽管阴暗又逼仄,但起码是间独立小屋。
不过借宿终究不长久,从无到有地开荒、屯田、建村落毕竟是垦荒队担负的三大使命。
“队长让咱们商量着住,我想了想,还是你、我、晓红、夏丽比较熟,就咱们四个住一间吧。”
徐茵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住宿条件要从单人公寓降到大通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