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做的,就是送她上学,送她下学,在她吃垃圾食品的时候给她望风,帮她找到总会失踪的头绳。
他很少开口讲话,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来监视三房的,所以他终日沉默。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娄时仪十六岁。
不管他多么沉默,她总是在看到他的时候笑的灿烂,“伍斌哥哥,你来接我放学了。”
他点了点头,心里默默的回复,这是他的工作。
然而就在他要下车帮她开门的时候,她忽然叫住了他,脸蛋酡红,“等一下。”
他看着她不正常的脸色,暗暗皱眉,她昨天吃了两盒冰淇淋,怕不是发烧了,就不该让她吃的。
就在他想一会儿要帮她测一下体温时,她忽然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
“伍斌哥哥,这个送给你。”
伍斌没动,“我不需要。”
娄时仪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干脆,瞬间来了脾气,“我命令你需要。”
伍斌默了默,接过了盒子,里面是一块表,碎钻镶嵌着玫瑰金的表盘,华而不实。
娄时仪却很期待,“好看吗?你喜欢吗?”
不喜欢。
“喜欢。”
娄时仪松了口气,“你喜欢就好,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
这两个字对于伍斌极度陌生,在那种孩子没有枪贵的地方长大,活着已经是奢侈,他早已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不,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生日。
而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得意道,“我看了你的简历,今天是9月9号你的生日。”
生日么……
伍斌沉默片刻,点了头,“是,那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