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在床上躺了半月。”
“你哥哥叫什么?”
“俺哥哥就是...”
正当那雄壮汉子激愤地说话时,旁边一个捕快,手里提了一条水火棍,趁人不备,抡起棍子就砸。
嘴里大声喊道:“让你他么打我兄弟!”
谁都没有料到,如此平静顺利的审讯会异峰突起。
水火棍狠狠地砸在了那雄壮汉子的头顶上。
“嘭”的一声闷响,雄壮汉子双眼一翻,一头戳进泥地里。
陈兵傻眼了,呆呆地看着泥地里的汉子,手脚抽搐着,蓬乱的头发里缓缓浸出一团鲜血。
眼见是不活了。
愣了片刻,陈兵蹲下,伸手探了探那雄壮汉子的鼻息。
出气多进气少,以当时的医疗条件,此人大概率是挂了。
陈兵抬头看着那动手的捕快,一脸疑惑。
在场的众人,也都扭头盯着那人。
李捕头大声喝问:“钱三你他娘的想干什么?”
钱三手足无措,低了头道:“这小子打俺兄弟,俺一时气愤,没压住火,就...”
众人纷纷摇头。
陈兵无语,这家伙分明是杀人灭口,还演的像个小白。
都是老中医,跟老子开这小偏方。
见人被捕快一棍打翻,不远处的农户们顿时群起涌动,眼见兵丁们都有些拦不住了。
双方争持间,一个小个子少年,从人群中硬挤了出来。
猛然窜到雄壮汉子身前,扑倒在身上,大声嚎哭。
“哥哥啊,你死的好惨啊,啊,啊,啊...”
李捕头和张都头连忙招呼众人与兵丁一起上前,镇压着农户们的情绪。
陈兵呆呆地站在一旁,琢磨着里面的问题,还有站在他身边手足无措的大牛。
老子刚穿过来,没想到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草的,老子要是小心些,哪里会有这番遭遇。
我那五十万的豪车啊,如花似玉还没上床的未婚妻啊,可怜的老父母啊!
他跟那扑倒的少年,一个站着,一个趴伏着,心里同样的悲痛万分。
少年哭了半晌,突然站了起来,一抹眼泪,用仇恨的眼睛瞪着陈兵。
“你这个污吏,草菅人命,小爷跟你拼了!”
说着话,跳将起来,扑向陈兵。
陈兵更傻眼了,这他么是怎么回事?
老子哪里杀人了?
见他傻了似的站着不动,一直陪在身边的大牛,抬脚将少年踹到一边。
拉了他就往后退。
“哥,快走,人被打死了,这些农户会发疯的。”
陈兵被拽着往后走,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
老子是受害者好不好,咋突然就变成凶手了?
大牛你个夯货,能不能分辨是非?
那少年从地上爬起来,不要命地往陈兵处追过来。
中间被大牛踹倒两回,终于不再起身,伏在泥地里痛哭失声。
陈兵被大牛一路拉拽着回了清河县城。
这是一条十二三米宽的街道,青石铺地,两旁高高矮矮地青砖瓦房。
大牛带着陈兵在一处陈旧的门楼前停住。
黑色的木门,漆色斑驳。
大牛抬手把门推开,大步走了进去,看动作相当熟稔。
“干爹啊,我哥受伤了,干娘你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