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回到自己已经被焚毁的家园,但是看到他们还活着,秦渊就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至少,自己作为城主,保护了这一片乡民们的生命和财富。
跃马向前,秦渊刚刚看到城主府的大门,就看到一个门卫风一样的冲到了自己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秦渊说道:“门主,您可回来了,赶紧进去看看吧,贺兰会长和主母大人吵起来了?”
“啊?”
秦渊微微一愣,耳边适时的传来一阵含糊不清的聒噪声,虽然听不清楚,但是可以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情绪之激动!
“走!”
秦渊低喝一声,转身对着身后的宋威简喊了一声,身上中了一箭的章苛旺很乖巧的跟着下人沿着围墙去了医馆诊治,宋威简和秦渊则直接冲到了城主府的大堂下面,三两步冲上台阶,看着里面已经争执得面红耳赤的众人,秦渊大喝一声:“怎么回事?吵吵什么呢?”
“秦门主,您回来了!”
站在台阶里面的贺兰荣乐猛的一回头,看着秦渊那张铁青而熟悉的面容,声音一顿,努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您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在吵什么?外面的人都听见了,你们难道不想想这恶劣的影响吗?”
秦渊不爽的看着堂中的钱苏子和贺兰荣乐,厉声说道:“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还有什么可以争吵成这个样子的?”
“如果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的话,为什么我们感觉自己有被抛弃的危险呢?”
站在贺兰荣乐身边的南宫儿语气低沉的说道:“秦门主,不知道这第二道、第三道防线的建设,可是您亲自拍板的?”
“当然!”
秦渊淡淡的看了一眼妆容典雅的南宫儿,拖着浸着鲜血的棉袍,走到钱苏子的身边,粗壮的双手握住钱苏子的肩膀,让这个还在怀孕中的女人哭泣着坐在了放着垫子的红木扶手椅子上。
“那为何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呢?”
贺兰荣乐看着秦渊拧在一起的五官,鼓起勇气,用尽量淡然的语调说道:“我们既然是盟友,为什么在我们身后修建第二道城墙的事情,我们自己竟然不知道,还是等到开工了之后我们才知道的?”
“因为我是固原城的城主,我想要让你们知道就让你们知道,我不想让你们知道,你们就不需要知道,记住!这里是我的地盘!”
秦渊的双目一展,赤红色目光从他的眼中发出,看着眼前站着的两人,秦渊的语气冰冷,仿佛千年的寒冰正在融化一般:“而且,我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给你们打招呼,这是我固原城的城防,没有人比我更想要守住固原城了,我想贺兰会长也清楚这一点吧?”
“我……”
贺兰荣乐挺着脖子正要争辩,眼前的秦渊却目光一凝,冷淡到极点的说道:“况且!你们还在我不在的时候将我已经怀孕的妻子堵在这里大声的呵斥,而且不顾她正在怀孕的事实,让她的情绪如此激动,我不管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如果你们再让我看到苏子被你们惹哭了,就算是我秦皇门要遭受灭顶之灾,你们贺兰会也得给我滚出去!记住,是我作为固原城的城主在关键时刻收留了你们,而不是你们在关键时刻拯救了我秦皇门,明白了吗?我不会让你们当炮灰来防御固原城的,但是同时,你们也要明白,这个地方到谁说了算!”
说完,秦渊就转过身去,将正在椅子上默默哭泣的钱苏子从椅子上扶起来,然后慢慢的扶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留下南宫儿和贺兰荣乐两个人愕然站在当场,面面相觑。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秦渊扶着钱苏子进入到了房间之后,方才将自己身上沾满鲜血的披风从背上解了下来,将钱苏子扶到船上休息之后,方才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要和他们大声的争吵呢?这样对胎儿不好的!”
“我知道。”
钱苏子默默的点点头,伸手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然后对着秦渊解释道:“可是当时他们的态度也实在是太咄咄逼人了,竟然直接当众闯到了大堂里面,好像这城主府是他们家开的一样,而且一上来就质问我们的居心何在,还说我们要把他们置于危险的境地当众,当时我就不爽了,说了句贺兰会的人马都是泥捏的吗?怕这个怕那个的,结果这两个混蛋就开始从头说起,说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把他们当做盟友,暗中帮助苏飞樱将耀州城拿下来,而且还准备修好第二道防线,在关键时刻让贺兰会的人马扔在外围当靶子,反正是各种极尽污蔑之能事,虽然我脾气好,但是也受不了这群人如此无耻的栽赃啊!”
“嗯嗯!你做得对!”
秦渊点点头,看着钱苏子哭红的双眼,冷然说道:“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了!准备好将贺兰会赶出固原城吧!”
说完,秦渊就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大堂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