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白热化的耀州城的城墙吼道:“给我冲,拿不下耀州城,明天都得死!”
说完,亲自骑着马冲到了耀州城的城下,就在他打算咬着带着长刀的令旗冲上城墙的时候,远处的城北高地上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无数的欢呼声汇成了同样一句话!
“门主万岁!门主万岁!门主万岁!”
“什……什么门主?”
这名涧山宗的堂主微微一愣,正要回头往城北的山梁上看的时候,正在带着人苦战的苏飞樱猛然间将手中的青云剑捅开一名涧山宗士卒的胸膛,然后一脚踹飞他后面一名头戴金盔的涧山宗佐领,然后跳上女墙,极目远望,紧接着激动的大叫道:“兄弟们!秦皇门的秦门主来了,我们的援军到了,我们的援军到了,杀光这群涧山宗的野狗!”
说完,自己抬起脚来,踩在一根捅到眼前的长枪上面,右手上的青云剑如同飞虹一般,转瞬间划开了这名涧山宗士卒的脑袋,然后跳上城墙,带着身后士气如虹的耀州城兵马,将眼前军心大乱的涧山宗士兵一个个砍翻在地,不等那名倒霉的涧山宗堂主冲上城墙,苏飞樱一脚踹在这架云梯的上面,顿时将整个云梯踹飞到了空中,这名奉命咬着令旗爬上云梯的涧山宗堂主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整个人的身体如同被天地翻转了一般,等到他明白自己眼前的云梯已经翻覆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疼,低头一看,一个硕大的木尖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看着上面翻飞的血肉,模糊的内脏,这名涧山宗堂主最后一刻的想法竟然是:“这……不会是我自己的血吧?”
“跟我来!”
谷蕲麻坐在马背上怒吼着叫到,将自己手中的烈焰青桐鞕舞在空中,调转马头,血红的双眼看着城北小高地不断欢呼的人群,仿佛饿狼看到了偷走自己肉块的狐狸一样,愤恨万分的带着身后的涧山宗士卒们朝着城北的高地冲了过去,而身后的涧山宗士卒们也都如同大海退潮一样,从耀州城的城下退却,那些还在对着城上放箭的涧山宗士卒无可奈何的收回弓箭,刚一转身,身后就飞来了苏飞樱等人发出的箭雨,将一排排的涧山宗弓箭手打落在了城下!
“都给我让开,让开!”
谷蕲麻看着眼前错乱不堪的辎重队,顿时气吼吼的将手中的烈焰青桐鞕对着自己的部下鞭打着,其他人看了脸上纷纷露出惊愕的表情,却也只能跟着发狂一般的谷蕲麻朝着城北高地冲去,此时的众人才忽然发现,自己平日里最看不起的邓德伍的作用竟然是这么的重大,如此危急关头,能说上话的路辉伽跟着陈悟冶从地道当中前进,被路辉伽抢了进入密道资格的成克武被秦皇门的骑兵抓了个正着,而邓德伍驻守的大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涧山宗的众人还不清楚,不过看到秦皇门的骑兵如此耀武扬威的过来示威,这些人的心头也都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冲开了眼前碍事的辎重队,谷蕲麻终于可以跃马扬鞭朝着小高地的秦皇门骑兵冲了过去,而站在最前面的,就是拿着成克武长枪的秦渊,虽然手中趁手的兵器没有一件,但是秦渊坐着白马手持银枪的样子还是颇让一些人感到激动的,特别是在黑沉沉的夜晚,秦渊这样的装束就像是天空中的一道星光一样,让众人的眼睛都注意在了他的身上,却没有发下,他身后的秦皇门骑兵似乎少的可怜,连三五个都没有!
“杀!”
看到路辉伽的骑兵冲到了近前,秦渊倒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确定了加速的距离足够了之后,秦渊一马当前,握着手中的长矛,冲向眼前的谷蕲麻,后者狂奔两里多地冲到秦渊的面洽,胯下的宝马虽然是当世名驹缇励,通身赤红,两只眼睛的瞳孔如同蓝宝石,但是却只是一匹擅长突击的名驹,而不是一匹赤兔马一样的全能战士,如今冲到秦渊面前,已经有些双腿发软,再加上秦渊眼前的是个下坡,而涧山宗眼前的却是个上坡,所以速度不由自主的就减慢了不少,不过这一点跨上的谷蕲麻似乎一点都没有发觉到!
“嘭!”
一记烈焰从秦渊的枪头发出,看着砸在枪头上的烈焰青桐鞕,秦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体内残留不多的古武之力也没有丝毫倾注到这杆银枪当中,而是轻轻的从烈焰青桐鞕的阻挡下绕过喷火的青铜鞭,枪尖猛然间朝着谷蕲麻的太阳穴猛地刺出,一个枪花在指端形成,手指搓弄着手中的银枪枪柄,让整个枪头都旋转了起来,逼迫着谷蕲麻挥手挥鞭,然后骑着马从谷蕲麻的身侧穿过,猛然间拉回手中的银枪,对着谷蕲麻的肩头就是一枪,后者猝不及防之下,只感觉浑身一凉,紧接着钻心的疼痛从肩胛骨的地方传来,看着身后秦渊扫落叶一般的将自己身后的骑兵扫落马下,谷蕲麻的心中一沉,抬眼对着四周看去,只看到刚才消失的三十几名骑兵已经兵分两路,从小高地的两侧冲了过来,目标直指队伍最后面防备最薄弱的弓箭手和辎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