焌出手,谁知道男人只要在这一站,效果便立竿见影。
现在这一个两个都知分寸了,眼神都清澈起来了,思之实在令人发笑。
“王爷,这…臣只是处理一些家事,老臣——”
安定侯还想辩解什么,扶容却懒得听了,她瞟了一眼皇甫焌,男人正巧也看着她。
两人目光甫一对上,扶容眼睛便弯了弯,知晓皇甫焌这是放任她自己处理了。
正好,她还有个事没说呢。
“父亲也真是,王爷可是客人,你身为主人却不赴席,这不就闹笑话了么?”
扶容看似缓和气氛,安定侯就慌忙接话,“是是是,确实是为父考虑不周,没能陪诸位尽兴,臣稍后就自罚三杯,给大家赔罪——”
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切当作没发生,却也不想想,扶容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
不等安定侯话说完,扶容拍了拍手,“话虽如此,可我这儿还有件事想问问父亲。”
伴随着声音,有人押着白丹上来。
别人可能不知道,柳氏却不可能不知道白丹是扶容的丫鬟,她心里咯噔一下。
忙开口:“你这孩子,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说什么呢,还是先去席上吧……”
扶容也似笑非笑,“这可等不得,侯爷不是也好奇皇后娘娘为何要惩戒扶悦吗?皇后娘娘不说,不如来问问我的贴身丫鬟,问问她为何在我大婚当日,给我下毒呢?”
此话一出,柳氏脸色惨白,还试图开解:“大小姐……你这话说得,白丹可是你的丫鬟,我们又如何得知,铁定是有什么误会。”
“哦,误会啊,那不如让扶悦过来,亲自解释一下这个误会吧?”
扶容话音刚落,底下的白丹便已经反应过来,趴在地上不住磕头,哭嚎着说:“婢子冤枉啊,是二小姐指使婢子做的,婢子手里有证据!”
柳氏骤然暴怒,“——闭嘴!你一介下贱婢子,怎敢污蔑主子!”
她气急败坏,一度要冲上来甩白丹耳光,扶容眼睛一眯,柳氏脚下忽地一滑,摔了个结实。
扶容笑眯眯地开口:“柳姨娘这么着急做什么?莫不是说中了心虚?那这下我可得仔细听听白丹供词了,连主子都敢谋害。”
见此,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
白丹早被扶容劝服,此刻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带一点添油加醋。
周边的议论声更大了,柳氏摇摇欲坠,转而扑向安定侯,哭叫道:“不,老爷,这不可能,悦儿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啊,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安定侯神情惊疑不定,却很快明白另一件事——这次他的脸才是彻底丢尽了。
人心鼓动之际,皇甫焌皱眉佯怒。
“敢问侯爷,这是怎么回事?本王的王妃在大婚之日遭此厄运,还请二小姐出来一叙。”
说是“一叙”,但看男人怒不可遏的表情就明白,他是来讨要说法的,柳氏彻底慌了。
这还嫌不够,皇甫焌继续开口:“若是侯爷执意包庇,本王也只能将这事请示父皇、亲自给王妃一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