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棠和赵老太没有办法,只能屏住呼吸上前看了一眼。
“这,这是!”
被大桶里黑乎乎人形的东西吓了一跳,萧沁棠和赵老太连忙后退。她们震惊地看向陆一通忙问:“一通,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地冷笑一声,陆一通用尽全身力气,将大桶底部的黑色人形拖了出来,直接扔在了院子里。
“这是?”
心中一阵不祥的预感,借着院子里灯笼的光线,萧沁棠上前看了眼那人形的相貌。
当看清那奄奄昏死过去的人形竟真是花威威的时候,她瞪大眼睛连忙后退,猛地抬头向陆一通低吼,“一通,你疯了吗?你把他弄过来干什么!”
“这,这……”
凑近也看了眼花威威的样子,赵老太膝盖一软,忙惊恐地抓住陆一通的胳膊,“一通,你疯了吗!你被他害得,已经丢了官废了手还不够吗,你非要弄得家破人亡才肯甘心吗!”
“娘,您别管,我心中有数。”
烦躁地扯开赵老太的拉扯,陆一通蹲身,从花威威身上解下包袱。将包袱打开,看见里面厚厚一沓银票,他豁地瞪大眼睛!
“这,这是……”
看见陆一通手中厚厚,用两只手捏都捏不住的银票,萧沁棠和赵老太震惊地也瞪大了眼睛。
“娘,您帮我把银票收着。”
无视萧沁棠在旁边站着有些难堪的样子,陆一通随手将厚厚的所有银票,全部都交给了赵老太。
“呵呵。”
赵老太乐呵呵接过银票。
边将银票分开往怀里和袖子里揣,她瞥了眼萧沁棠安抚,“我给你们俩存着,放心,早晚都是你们小两口的。”
“那是什么?”
心里面别扭,不知道该如何接茬赵老太说的那一番话,萧沁棠干脆移开视线,看向包裹中剩下的信笺。
“我看看……”
陆一通伸手一个个打开信笺。
当发现信笺中不仅有花启德和朝中大员结党往来的证据,甚至还有三十八年前,花启德伙同马柄鳌诱导陷害忠勇侯张枭谋反的证据时……
他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借着月色和灯笼一遍遍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笺,陆一通全身发颤大字型躺倒在花威威旁边,胸腔起伏笑个不停。
“这……”
见他忽然癫狂至此,萧沁棠担忧地皱了皱眉,与赵老太对视一眼。
在赵老太眼神的示意下,她忍着臭味蹲身上前,抓住陆一通的肩膀摇了一下,“一通,你到底是怎么了?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你没事儿吧?”
“沁棠!”
一把抓住萧沁棠的手腕,晦暗中,陆一通的眼睛饿狼一样发亮。仰头笑了两声,忽然,他亢奋而又笃定地对她道:“哈哈哈沁棠!等着吧!我马上就要官复原职了……”
“啊?”
萧沁棠被握住手腕,正觉莫名。
这时候,陆一通自信抬起另一只手,将手中所有信全怼到她面前,抖着手对她道:“沁棠,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这些全部都是镇国公府结党营私的证据!
哈哈哈,连这些东西都拿了出来,看来,镇国公府这一次是真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