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姚氏更是拿不准,拉扯姜清颜的双手,都僵住了。
姜怀渊也没想到事情乱的这么突然,但他势必要得逞,所以他走到姜清颜面前,以父亲的身份,看似慈爱,实则压迫道:
“颜儿,你的清白十分重要,可此事关乎爹的官声,国公府的名声,你可愿为了爹,暂时忍下这屈辱?”
姜清颜心中暗笑,若是前世的她,听到一向严厉却疏离的爹这般低声下气,早就一股脑豁出去,扒干净自己,任由他们歪曲事实的抹黑她。
如今,她眼含热泪,委屈咬牙,察觉到萧倾澜朝她看来,他的目光中满是嘲讽,仿佛在笑她。
果然是个处心积虑的骗子,国公府的狗!
姜清颜一闭眼,两行清泪落下,一股凄惨破碎的美感令人动容,随后她便起身朝萧倾澜身边的桌角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伴随着一抹鲜红洒地,画面凄美壮丽。
围观众人里,不知谁尖叫了一声:“天呐,姜小姐自尽了!”
“颜……颜儿?”
姜怀渊和姚氏怔住,姚氏反应过来,唤了一声,姜清颜却一动不动,仿佛断了气一般。
萧倾澜眉头紧皱,眼底的幽深之中,更揉进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姜怀渊立刻要把姜清颜触桌一事,栽赃到萧倾澜身上,萧倾澜却道:“姜小姐如此刚烈,本王的清白亦事关重大,本王立刻带她和她的婢女入宫,由皇上圣裁此事。”
他说罢,起身让人带走了姜清颜和蓉儿,径直朝皇宫而去。
姚氏心下慌张,攥着姜怀渊的袖子问道,“国公爷,这可怎么办?”
事情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姜清颜和萧倾澜没有被当场抓住苟且,萧倾澜还带着人要入宫伸冤。
姜怀渊脸色铁青,也知道事情不妙了,可这事从计划开始,便有风险,他们成功了,能陷害萧倾澜身败名裂。
若是不成……
姜怀渊深吸一口气,眼纹覆盖下,神色满是幽暗,“此事绝不能败。”
他必须替豫王,把萧倾澜钉死在耻辱柱上。
宽阔华丽的宝盖马车里,萧倾澜凛然端坐。
他让南风押解着婢女蓉儿,姜清颜则是被他带上了马车,离皇宫尚且有些距离,他低眉凝视着倒在车座上的女子,她纤腰如柳,满脸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无比脆弱,可她撞桌那一下,却机敏狡黠。
萧倾澜淡淡开口,“再装,本王便用茶水给你醒醒脑子。”
姜清颜瑟缩了一下,朦胧的睁开眼,对上萧倾澜幽暗的双眸,她所做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方才撞桌那一下是把握了力道的,梳妆时藏于发顶的胭脂包正好撞破,看似满地鲜血极为壮烈,实则她一点都没伤到。
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萧倾澜却一眼就将她给看穿了。
而他接下来压迫性的质问,更逼的她心脏骤紧,“你方才撞桌的动作,从何处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