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新婚夜独守空房的补偿?
于旁人而言,手握管家权,确实是补偿。
但她只想吃喝玩乐,根本不想做事啊。
瞧着陆语安盯着书房里的柱子愣神,姚若柟哪知道她的抗拒心思。
那柱子上原本挂着姚若虚的佩剑,她还当陆语安是在担心姚若虚。
“嫂子不必担心,哥哥身手很好的,区区山匪,不在话下。”
“啊?”陆语安一怔,她没有担心姚若虚啊。
便是上辈子,姚若虚也只是伤了脸,并无性命之忧。
“我没有担心他。”陆语安垂下头,恰到好处露出些许娇羞来。
姚若柟低低笑了一声,“嫂子还害羞呢。”
“难怪哥哥昨天拖到最后都舍不得走。”姚若柟笑嘻嘻地捏起陆语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嫂子这娇滴滴我见犹怜的模样,若是我,也定是舍不得的。”
“柟儿!”陆语安这下是真的红了脸,“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幅做派?”
她一个姑娘家,哪里学来这些纨绔子弟流里流气的作态?
姚若柟一怔,“这还用学?”
她天生就是这副德行啊!
难道不是嫂子这副温柔似水的模样才需要学吗?
原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参差吗?
陆语安上辈子也见过姚若柟几次,但并不相熟,也不曾打过招呼。
这次算是两人第一次相识。
只一面,陆语安便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天真烂漫不做作的模样。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该是何等的正派,才能养出这样一双坦荡的儿女。
陆语安对还不算熟悉的公婆,也更多了几分好感。
婆母病了,虽说是装的,但按照规矩陆语安还是拉着姚若柟过去侍疾。
结果刚进屋,就被国公夫人一人塞了一个水头极好的镯子,然后就给撵回来了,话都没说上几句。
最重要的一句,就是让她们俩有事就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想办法解决,实在不行再来找她。
简单来说,就是没事不要往她跟前儿凑。
陆语安心中轻松的同时又觉得幸福。
她是做过儿媳妇的。
范家那小门小户都还要求儿媳妇晨昏定省,老夫人病了她日日在身边伺候着,时不时就让她立规矩呢。
本以为国公府的日子就算好过些,也最多比上辈子富庶一点,却没想到,她这才嫁过来就如此轻松了。
以后日子长了,那还得了?
婆母都这么厚待她了,似乎管家也不是不行了。
陆语安拖着姚若柟回了兰亭苑,看账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姚若柟就哭唧唧地去找国公夫人告状去了。
说是陆语安欺负她。
一问怎么欺负的,她磕磕绊绊说嫂子可以一心二用,耳朵听着下人禀报庄子上的收成,手上翻着厨房的账册。
她都没反应过来呢,嫂子就分别指出桌子和厨房账册上的两处错处了。
国公夫人听得眼睛都亮了,直呼:“你哥哥真是好福气啊,这么好的娘子,他起初竟然还不愿,真是……”
“娘快别说了,哥哥昨天见到嫂子之后,不是被嫂子轻松拿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