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徒有其表罢了,遑论是个痴儿。”
展朝一听不乐意了,这相当于连封远望和叶凌云一起骂了。
当天叶凌云在金銮殿上大杀四方他是看到的。
每每提到,他也觉得与有荣焉,刚要出言反驳。
“杀人啦!杀人啦!”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展朝护着叶凌云来到一楼。
茶楼一楼是个饭馆,饭馆门外的街道此时满地狼藉。
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叶凌云打听了一下。
原来是某个东瀛使节团,路边摊吃饭不给钱,还调戏姑娘。
伙计找他们理论,发生口角,没想到东瀛人喝高了,拿刀把伙计给捅了。
叶凌云拨开人群,看见一男子倒在血泊之中,胸口插着一把刀,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一年轻女子跪坐在男子身旁,眼神空洞
犯了事龟田酒醒了大半。
龟田看着周围黑压压一片,怒目而视的人群:“山本撒嘛!真不怪我啊!是他自己找死!”
虽然平时他欺行霸市的事没少干,但真没杀过人,还是在异国他乡。
可身为老油条的山本可就不一样了。
他依然悠哉悠哉的坐在位置上吃饭,好像啥也没发生过:“八嘎!不要露怯!大华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越害怕他们越嚣张!”
人群分开,一群巡城官兵走了进来。
邢稻荣问了几个人,了解事情经过,再看现场群情激愤,心中已经明了个七八分,大喝一声:“光天化日,当街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都给我带走!”
山本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操着一口生硬的大华语:“八嘎呀路,扣耨雅鹿!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东瀛使节来大华朝贡,出了问题,你担待得起吗?刚刚进城在这里吃饭。他却要收我们饭钱,是他先动手不小心撞到我侍从的刀上的!卑鄙的大华人竟然污蔑我,等我见到皇上,一定要让他砍你的头!”
原本声讨山本的声音渐渐平息。
在哪个皇权大过天的时代,但凡跟皇家沾点边,那就只有三个字惹不起。
叶凌云听的目瞪口呆,吃饭不给钱也很合理?
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邢稻荣也犯了难,又是什么劳什子使节团。
本以为是和普通的命案,没想到牵连的有些多。
自己上次冒冒失失的闯一品大员的府邸,侥幸保下一命,但连降两品官职已从守备降至巡城御史。
现在他才明白,大人物的游戏是他们这种喽啰无法涉足的。
“有哪位乡亲父老看到是什么情况。可以出来做个人证的?”
刚才还高喊着杀人偿命的人群都默不作声,纷纷低下头了。
说到底,在这个时代市井小民的死根本掀不起什么波澜。
能说话的不在乎,在乎的说不了话,生怕惹火烧身。
姑息养奸才能让这些人越来越嚣张,直到出了人命都不当回事。
展朝告诉叶凌云,先皇在时他们还有所收敛,现在越是无法无天。
“此事事关外使,本官会上呈顺天府,拿人也是五城兵马司的事,大家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