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提醒自己贺勇确实流氓,闻言心头敲起小鼓。
贺勇则被这话给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担心会给庄莉娜留下坏印象,真想追上去踹秦阳一脚,勉强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态,对庄莉娜道:“庄主持你别听他的,他才是流氓呢,而且他还混蛋不说理。”
庄莉娜讪讪点头,问他道:“那我……我到底用不用脱文胸啊?”
贺勇听到这话,才意识到秦阳给自己挖了个坑,自己如果要求庄莉娜解开文胸的话,就应了秦阳刚才那番话,显得自己用心不轨了;可如果不要求庄莉娜解开文胸,该做的触诊又不好做,当真是左右为难,一时间如同喝了碗黄连汤,嘴苦心也苦,暗暗赌咒:“别特么再让我碰上你们俩,不然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们一顿不可!”
刚出诊室,袁艺彤就抬手拧了秦阳一把,骂道:“你缺心眼啊,好心提醒那个贱人干什么?她被那个流氓医生吃了豆腐不是更好?既然她有走后门的厚脸皮,那就要有被人占便宜的觉悟啊。”
秦阳微微一笑,道:“你知道什么,我那是在挑拨离间,让那两个贱人互相怀疑,就算俩人掐不起来,可至少姓贺的流氓不能触碰那贱女人的胸了,他就会郁闷一整天甚至好几天,哈哈!”
袁艺彤这才明白过来,也高兴的笑了两声,可又想到什么,又拧他一把:“你说不找他看彩超结果了,那我拍完给谁看检查单?难道你给我看嘛你个不害臊的!”
秦阳笑道:“给我在县医院的女同学看,她水平也不差。你别废话,赶紧交费拍照去!”
十来分钟后,秦阳把袁艺彤的乳腺彩超检查单拍下来,给卫兰发了过去,让她帮忙看一看,又描述了下袁艺彤的症状。
卫兰很快回复:看彩超结果就是普通的乳腺囊性增生,不是什么大问题,让她睡前热敷一下,没事的时候也可以轻轻揉一揉。另外注意饮食清淡,保持健康的作息规律,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有事再去复查。
秦阳看完调戏袁艺彤道:“这个我可以代劳!”
袁艺彤既好气又好笑,抬腿就给了他一脚,骂道:“代劳你个脑袋,整天打我胸的主意,我真想踢死你个臭流氓!”
秦阳一脸无辜的道:“你想哪去了,我是说可以帮你保持健康的作息规律,你以为我要帮你揉胸啊?我好歹是你姐夫呢,能那么干嘛,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袁艺彤被他逗得啼笑皆非,抓住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不过经此一事,两人上次闹的小别扭也彻底消弭了,关系开始稳中向好的发展,但能好多久就谁也不知道了。
秦阳回到县里时已经午后一点半多了,开到朝阳南路上时,发现道路中央新增了一道漆色鲜亮的护栏,一看就是刚放置过来的。
秦阳对此倒也并不奇怪,因为朝阳南路本身是县城交通主干道,又与南边的国道交接,车流量大,道路两边分布着众多机关单位和小区,确实有必要装这么一道护栏,避免逆行超车、随意拐弯掉头等不文明驾驶行为。
“嗯?怎么堵上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秦阳正往前开呢,忽然发现前面的车开不动了,往前望去,见百十米开外围着一大群人,把路堵了一半,只剩最内侧车道可以行车,不知道是出车祸了还是怎么回事,只能随着车流一点一点往前蹭。
蹭了差不多五分钟,秦阳开到了那群人的外围,此时离得近了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人群里站着几个交警,为首的竟是好哥哥、新任县交警大队长吴兵,吴兵正跟一个领导穿扮的男子解释着什么,那男子却也不是别人,正是以前打过两次交道的县政协主席曲文。
秦阳留意到,曲文正指手画脚的呵斥着吴兵,而吴兵一脸的苦涩与无奈,见状心头动了动,驶过这处拥堵地点后,把车停靠在路边,下车走了过去。
“你少给我废话,赶紧给我拆出个口儿来!还让我跟你说几遍呀,啊?难道我这个县政协主席说话不好使?还是你这个交警大队长比我还牛比?”
秦阳挤进人群中间时,正好听到曲文这话,见他对吴兵颐指气使,当众大耍县政协主席的威风,心里暗暗鄙视。
吴兵苦着脸正要解释,眼看秦阳找了过来,很是惊奇,道:“老弟你怎么过来了?”
秦阳笑道:“路过,这是谁惹得我们曲主席不高兴了呀?”
曲文目光斜斜扫了他一眼,语气不屑的道:“怎么哪儿都有你呀秦阳?你也少给我说风凉话!这儿没你的事,你赶紧给我走!”
秦阳微微一笑,道:“曲主席好大的官威啊!这儿怎么没我的事了?你们堵了我半天,还不许我过来瞧个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