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就不牵肠挂肚了吗?”霍祁然低声反问道。
景厘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腰,轻笑了一声,说:“你当然要牵肠挂肚啦,要的就是你牵肠挂肚,否则,我们之间怎么能长久呢?”
她越是以轻松的口吻说出这些话,霍祁然心里就越是负疚。
景厘仿佛是看出了他心头的想法,说:“我知道,你会因为觉得没办法陪在我身边而内疚,可是如果你真的留下来陪我,那我也会因为耽误了你的工作而内疚的。所以啊,在你内疚和我内疚之间,我选择让你内疚,这样呢,我会好受一点......所以,你不会怨我自私吧?”
“我倒宁愿你可以真的自私一点。”霍祁然说,“到了这种时候,还要你来安慰我、哄我......你想让我内疚到底吗?”
景厘听了,认真地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那我问你讨一样东西。”
“什么?”
景厘伸手在他的心口处点了一下,“你的心。把你的心留在我这里,你就没空内疚啦,更不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就只能想着我、念着我,无时无刻地陪着我,好不好?”
霍祁然听完,沉默许久,终于还是伸出手来,将她紧紧抱入了怀中。
饶是如此,霍祁然却依旧过不去自己那关,忍不住在电话里向慕浅寻求了帮助,“妈妈,我真的很想陪着她......”
慕浅说:“你们还年轻,未来还有可能面临很多类似的境地,彼此心意相通、相互理解、相互支持才是最重要的,在不在身边反而是其次。况且,你真的留下,带给景厘的可能是另一重心理负担,儿子,有时候给的太多并不是好事。你容伯伯的例子,还不够你学吗?”
霍祁然恍然。
是了,他要是真的留了下来,诚然能陪伴着景厘,可是同样的,景厘要承受的可能更多......
她在努力地为他减轻心理负担,而他,是不是也应该做同样的事?
......
霍祁然离开NewYork的那天,景彦庭的情况终于趋于稳定,景厘脸上也重新出现了真正的笑意。
她送他坐上去机场的车,在挥手要送他离开之时,手上却忽然多了个东西——
那是一个红色的方形小盒,景厘缓缓打开来,看见了里面的两枚情侣对戒,内圈处都刻了一颗“心”。
“我把我的心留给你了。”霍祁然说,“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再还给我。”
景厘看着自己手中这两枚戒指,良久,才轻轻抿唇,点了点头。
霍祁然随即伸出手来,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又一次深深吻了上去。
他乘坐的车子终于开动,景厘缓缓站直了身子,目送着那辆车消失在视线之中,才又低头打开了手中的戒指盒。
两枚戒指,各怀一颗真心,静静地相拥躺在盒子里。
是许诺,也是期待。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两枚戒指就会套在离心脏最近的那只手指上。
景厘相信,那一天,一定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