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裴隐忍着,胸口明显起伏。
望着跑的狗撵似的宫轶,他眉心紧锁,薄唇紧闭!
不远处,宫轶五哥宫玦靠着车门,看着自家小妹逃命似的撒丫子跑路,忍不住开口:“我敢断定,小八一定又干坏事了!”
老六宫缺靠着车门戴上墨镜:“该不会又偷了沈清裴裤衩子,挂人家单位旗杆上了吧?”
老五宫玦:“...还真有可能!”
...
十多分钟后,所有人离开公墓。
战妄一路抱着沈漾在豪车的后排座椅没有放开手,就这样把沈漾再次带回了战家。
任由战妄牵着她的手上楼,头痛再次袭来。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几个陌生的画面,沈漾下意识停住脚步。
她用力握紧战妄的手臂,脸色瞬间苍白。
“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战妄关心的询问,沈漾摇摇头,闭上眼睛一连几个深呼吸。
应该是她从山上跌下来碰到了头,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记忆。
零碎的画面不断冲击着沈漾的记忆,让她混乱不堪:“妄哥,我想躺一会儿,”
战妄弯腰把人打横抱起,转身回房间。
“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战妄弯腰站在床边,单手撑在沈漾身侧。
他小心翼翼擦去沈漾额头的冷汗,紧紧盯着沈漾苍白的小脸,不放过她脸部的任何表情变化。
“可能在山上淋了雨又吹了风有点感冒了,我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沈漾闭上眼睛快速调整自己,不想让战妄担心。
听见沈漾说只感冒,战妄明显松了口气。
给沈漾冲了杯感冒药回来,照顾沈漾把药喝了,战妄接了沈漾手里的杯子:“你先睡一觉,家里还有好多远路过来悼念爷爷的客人还没走,我去安排一下,”
战妄安抚好沈漾后,下楼去忙。
战妄忙完的时候差不多晚上七点了。
丧礼结束后,原本就异常冷清的战家老宅,比往日更加冷清了一些。
战妄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
人刚到门口,就听到了沈漾无意识的抽噎声。
战妄快步进来卧室,就看见睡梦中的沈漾双手在空中无意识的想抓住什么。
她脸上全都是泪痕,嘴里无意识的说着什么!
“沈漾!”
战妄单膝跪在床边把人扶起来:“醒醒,”
沈漾被战妄叫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战妄。
眼眶里的眼泪还在,却止住了哭。
“不怕不怕,刚刚你做噩梦了,”
战妄跪在床边,把人拥进怀里温柔安慰:“这几天爷爷的丧礼你累坏了,明天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一下,在家里好好陪你休息几天,”
“我买的做秋千的材料己经到了,”
“但是这几天有雨,等天气晴了我亲手搭一个秋千,”
“我订的秋千藤椅你一定喜欢,能坐的下我们一家西口人,”
...
安静的卧室里,战妄动情的说,沈漾却没有一句回应。
战妄终于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
他松开沈漾,微微弓腰对上沈漾的眸子,小心翼翼问她说:“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漾怔怔的眼神看着战妄。
她看了好久。
然后抬手,狠狠甩了战妄一个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