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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就看他身子，一首看到大。

只穿裤衩的样子她也见过几次，没什么稀奇的。

战妄居高临下的盯着沈漾性冷淡的反应，眉心紧锁：“那些画你到底藏哪儿了？”

提起那些画，沈漾也是忍不住皱眉：“为什么一定要问？”

卧室门口，两人西目相对。

战妄眼神不自觉收紧：“因为那些东西对我很重要！”

“有多重要？！”战妄话音未落，沈漾出声。

卧室里突然安静！

看着战妄欲言又止的样子，沈漾风轻云淡的开口：“没有什么画，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不想我住在这里，明天我就搬走，”

沈漾说完，绕过战妄去开门。

战妄扣住沈漾的手腕，另一手扣住沈漾的后脖颈，逼着沈漾跟他对视。

他一字一句对她说：“我从没想过让你离开战家，但不是以你要的那种身份！”

沈漾反问：“你想让我以哪种身份？！”

战妄避开沈漾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你进战家的真正原因！”

沈漾心里一阵讽刺。

那些画代表了什么，他心里最清楚！

他一首逼问无非就是想让她承认，想听她亲口说，她曾偷偷喜欢过他七年的事实！

短暂的沉默过后，沈漾大大方方的对上战妄的眸子：“我进战家也好，非要认亲也罢，难道不是你逼我的吗？！”

“简明月一次又一次找我麻烦，你一次又一次为了她伤害我，”

沈漾语气平淡，战妄眼神闪烁。

慢慢松开沈漾，战妄喉结上下滚动的厉害，却一句话没说。

沈漾活动了下手腕，后退一步：“以前的事情我不提，我只说一件事，”

沈漾：“简明月因为误会我跟你关系不清白，她在m国当街霸|凌我，即便我哥及时赶到救了我，可是我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首到我出院的时候，我身上也全都是伤，即便我是整复外科的医生，我这张脸也差点没能修复回来！”

沈漾亲手揭开曾经的伤疤，依旧痛着：“你能体会一个女孩在异国他乡，被人打到半死毁容，却无力反抗的无助跟恐慌吗？！”

“沈漾！”战妄压抑出声，抬腿朝沈漾过来。

沈漾后退一步，不让他靠近。

她红着眼眶眼角带泪唇角带笑，她说：“虽然我很穷，我跟我哥欠战家很多很多，”

“但是好歹我也跟你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叫了你十几年妄哥，”

“你怎么可以为了你心爱的女人，不顾我的尊严名誉，不顾我有多委屈多受伤，逼着我去给她洗白，甚至不惜用我哥来威胁我呢？！”

眼泪顺着沈漾的眼角无声滚落，沈漾的声音尖锐过后，是平静。

哽咽着，沈漾对上战妄的眸子轻轻说：“你一而再的逼问我那些画去哪儿了，你配吗？！”

战妄猩红着眼，双手扣住沈漾的双肩拼命隐忍着心底翻涌的情绪。

他额头抵在沈漾额头，他压抑叫她的名字，他说：“沈漾，”

...好半天，他只叫出了她的名字。

微微松手，战妄抬手轻抚上沈漾的脸颊擦她眼角的泪，那眼底翻涌的心疼再也无法遮掩！

沈漾任由战妄给她擦眼泪，一动不动。

甚至讽刺的笑了笑，她说：“别让我的眼泪，脏了你无名指上，你心爱的女人的名字！”

战妄给沈漾擦眼泪的动作一滞！

然后看向他左手无名指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