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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轶:“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我现在就给南姨打电话,扇死你!”
“。。。。”战妄眉骨突突的跳。
简明月见宫轶拿出手机想告状,隐忍上前:“宫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动不动就告状你不觉得太幼稚了吗?!”
宫轶给了简明月一个挑衅的眼神:“幼稚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去告一个我看看?”
“你!”简明月委屈的看向战妄,发现战妄还在盯沈漾,简明月强压下心底的怒火拽着战妄离开:“阿妄,我有点不舒服,”
听到简明月说不舒服,战妄这才收回视线:“我送你去医院,”
“可能衣服被泼湿了,着凉了,我回去换身衣服就好,”简明月一边回应着战妄,一边回头看向宫轶跟沈漾。
沈漾望着战妄贴心的扶着简明月,一边离开一边轻哄的样子,淡定转身。
他那么暴躁的一个人,居然也能温柔成这个样子。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为对方改变。
想当初她发了疯的想,到最后拼了命的忘,他从未入戏,她差点赔上她自己。
幸好,她把自己还给了自己,把别人还给了别人。
以后的生活里,不讨好,不迎合,只做自己。
宫轶无聊的转身回到座位:“战渣渣的反射弧怎么这么长,他认识简明月这么多年没感觉,怎么突然就看对眼了?”
“我哥说战渣渣瞎了,”陆柠开心的拉着沈漾回到座位:“这种烂货就得见一次扇一次!”
沈漾安静的坐下来,没有开口。
不管是陆柠,还是宫轶,她们遇事可以首面硬刚不用受一点委屈,那是因为她们身后,有强大的族给她们撑腰,她们有嚣张的资本。
但是她不能。
她身后,是没有任何人脉,到现在还跟别人合租房子住的哥哥。
她身后,是还住在农村乡下,等她赚钱买药才能续命的残疾父亲,是靠着养猪干农活攒鸡蛋卖钱补贴生活,一个字都不认识的母亲。
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没有背景没有能力没有钱,你就没有尊严没有底气。
你最弱的时候,你身边的坏人最多。
—
转眼进了十月,距离认亲宴也过去了很多天。
沈漾住在战家,每天按时上下班,休息的时候跟她哥出去吃个饭,或者陪战老爷子下盘棋修剪修剪花草,陪南汐聊聊天逛逛街,偶尔大家聊起公司的事,也会让她参与,说说看法。
所有的生活看似进入正轨。
可自从她进战家后,战妄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虽然大家嘴上都不说,但沈漾心里很清楚,长辈们是不可能让战妄去当兵的。
战妄哥哥的死,是梗在全家心口的一根刺!
战妄父母是绝对不可能再让战妄这唯一的儿子,再走他哥当年的路!
在战妄入伍当兵前一晚,南汐终于崩不住了:“管家,让那个混蛋回来一趟!”
沈漾知道,战家长辈对战妄妥协了。
她早有预料,也理解。
当晚九点过半,战妄终于回来。
沈漾站在客厅,战妄站在玄关处,一段时间没见,彼此隔空对望。
短暂的沉默过后,沈漾淡定改口:“哥,爷爷跟爸妈在书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