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并且,一盏孤灯不照王座,反倒静静的照耀着这座骨堆小山?
见安格尔的目光放在骨堆上,沃德尔突然道:“你对这些白骨很好奇?”
“我只是好奇,为何他们会堆放在这。”安格尔如实道。
沃德尔笑了笑,说是笑声,但从面具下传来的只是“笑”的声音,却没有“笑”的情绪。
“这是他们的意愿,也是我的意愿。”沃德尔缓缓转过身,拿起骨堆上的孤灯,静静的照着这堆砌如山的骨骸。
“这些骨骸,有我的祖辈,有我的亲人,有我的爱人,也有我的朋友。”灯火摇晃,将沃德尔面具上的原始图腾,覆盖上了一层昏黄的微芒,加上他淡淡的言语,就像是看到了亘古时代的灵魂,在这个骨堆中慢慢站了起来。他们都是与沃德尔有关的生命,不过如今除了沃德尔还活着,其他人全都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仅存这一堆骨骼。
“他们几乎都是战死的,戍守着寒古卫城,战到了最后一刻。而杀死他们的,包括了来犯的恶魔,魔物中的强者,甚至还有……你们人类。”
“抱歉。”安格尔轻声道。
“拯救者阁下不需要为此道歉,这与你无关,那些都是古老的事了。都已经过了很久,所有的恨与怨,我早就忘了。不过,在所有来犯者中,你们人类至少在我们原住民看来是透明的,逐利而来。只要有利益,甚至反戈相向都可以。”
沃德尔语调平静的讲述着过往:“对于他们而言,为了让寒古的荣光能继续延续,战死本身也是一种荣誉。生前,他们守护着原住民最后的卫城;死后,也在这卫城门口,戍卫不离,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而对于我而言,看到他们的骸骨,便会让我反思己身。所以,我将灯放在他们的骸骨上,时时刻刻的敬告着自己,他们在那里注视着我。”
沃德尔说到这时,转头看向安格尔:“你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