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段星辰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骨节分明的双手霎时间就握紧成了拳头。

  “不，她没有。”他沉沉开口。

  明昭对于他的表情有点意料之外，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这事儿。

  “她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过歌了，知道她的人都说她抑郁症自杀了。”她的话语声很平静，一字一句，像是不带任何感情，“你为什么不信？”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句话，也是在问……另一个人。

  为什么不信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有的人见了尸，为什么还不信？

  “不可能！”段星辰立即冷声反驳，一双丹凤眼里染着的全是坚定，“她的歌里虽然有痛苦、有孤独、有挣扎、有黑暗，但她是向往自由的，也是相信这个世界的。所以，她就算是最累最苦的时候，也绝对不会绝望，不会自杀！”

  相信这个世界……

  明昭一怔，完全没想到段星辰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曾经的她，相信吗？

  明昭不太确定，但也许她的歌，给了别人这样的信号也说不准。

  她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深深地看了段星辰一眼，低声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段星辰没搭理她，似乎是对她绝望了。

  明昭耸耸肩，走到机舱门口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会写歌。”

  听到她这话，段星辰却是抬起头来看她了，只是眼底里全是愤怒，像是一头迷路的狼崽带着痛恨的目光看向人类。

  明昭没有被他吓到，只是低声道：“你的嗓音条件很好，或许可以尝试唱唱别的。而且，说不准你喜欢的那个作曲人，也开始了新生活，写起了其他风格的曲子呢？”

  说完，她就快步走出了飞机。

  顺着一条长长的走廊往前，她算着距离差不多了，便进了一个卫生间。

  前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就是师父的人了。

  不少黑衣人将那一片位置围绕住，完全不让任何人通行。

  明昭坐在洗手间里，又将自己的手机打开，双手快速在上面飞舞了片刻。

  她从兜里取出一个薄薄的小薄片，捏在了手心里，然后从洗手间很自然地走了出去。

  她手中的，是一枚追踪器。

  启动之后，有效时间便只有12个小时，这期间它会慢慢的自我缩小，到了最后直接变成粉尘毁灭无踪。

  为了谨慎，明昭已经提前将它点了启动，所以这枚追踪器的有效期，大约只剩下了10个小时。

  元始研究院其实还有几个人是被师父带走了的。

  而她，其实那么多年都并不知道师父的这个组织总部究竟在什么地方。

  在他们相处的前几年里，她甚至都完全不知道他有一个这样可怕的身份。

  EON……

  这个组织的名号可以说是赫赫有名，一向是以血腥残忍为象征，披荆斩棘成为了人人都怕的黑色组织。

  后来，师父给她解释过这个组织名。

  EON，代表着永恒、亘古……

  是不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