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叉着腰怒道。
易鸣看不过眼了。
他走到了门前,向着项彪道:“云天药业进出登记是规矩,不管是谁都必须遵守。你既然是汉斯顿大学的高材生,想必不会连这点素质都没有吧?”
“你是谁?老子的事也轮得到你管?你算老几?”项彪大咧咧坐在车里,将头伸出了窗外,骂道。
“他啊?”许荷花扯着嘴角,不拿正眼看的介绍道:“他是易鸣,你表叔结拜大哥的儿子。现在是云天药业的一个小主管。”
易鸣见许荷花阴阳怪气的,也不跟她一般见识,而是继续对着项彪道:“想进云天药业,必须登记;不登记,你从哪来,就回哪去。”
“哎哟,我槽。”项彪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到伸缩门前,和易鸣隔门相互对着眼:“看把你牛逼的!”
“没有我表叔,你能在云天药业站住脚跟?我听我妈说了,你可是个连书都没有读过的文盲,就你这样的,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站着?”
“妈,你让我表叔将他开了。云天药业真是不行了,这种人也能当上主管?”
大院里,一瞬间变的安静极了。
项专家的脸色如土,张了张嘴,好几次想要开口,但一想到许荷花那脾气,硬是没有提起勇气。
许荷花感觉到身后的气氛有点不对,她转过身,看到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拉着的,包括项得水。
她顿时不高兴了,脸也拉了下来,向项得水道:“大表弟,你侄儿被人挡在了公司的门外面,你不说句话的?”
“我们家老项对你,可是有过救命之恩的。没有老项,你那些年恐怕就已经穷死了。”
易鸣突然“嗤”的笑出了声。
许荷花眉头一皱,不悦道:“你这笑的什么意思?”
“我笑你啊,还能有什么意思?当初,项专家为了能让水叔活下去,想贴补点,受了你多少气?你现在怎么还有脸提这事呢?”
许荷花被噎住了。
她一惯强势,还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这么顶她的,她的脸黑的像锅底,眼睛喷火的怒视着易鸣。
“别这么看我。先前,我是为了不想让水叔为难,才没跟你一般计较的。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
“我什么我?你儿子什么货色,你不清楚?还开口就是个副总?你知道云天药业是什么体格吗?初期投资一百亿,二期投资一千亿!就你儿子这样,倒贴钱,我都嫌带坏了风气。”
“你搞搞清楚,这儿是云天药业,不是你家!项专家惯着你,我可不会惯着你!”
易鸣这一顿喷,把许荷花的血压差点喷的飙高。
但站云天药业这边的人,都觉得解气。
如果不是碍着项得水的面子,谁稀的搭理这样的人?
“老项啊!你是个死人啊!”许荷花突然声音飙高八度,尖声的叫了起来:“项得水,你难道就看着你嫂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不说句公道话啊?”
项专家羞愧的差点无地自容。
项得水则无奈的碰了碰项专家,低声道:“表哥,你不管管?”
项专家苦着脸摇了摇头:“坏了胚子,现在管不了了。”
闻巧云在一边默默的看着许荷花。
这一幕似曾相识。
好像以前的某个时候,她和许荷花还挺像的。
这么一回想,闻巧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