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儿下了车,我径直朝集市入口走去。
“你捅这狗干啥?”我问。
这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穿了一身崭新的棉衣棉服,穿的光鲜亮丽,听到我和他说话,白了我一眼说:“我乐意。”
“喂,我到了,你在哪啊,”我佯装着拿起手机打电话。
“三楼游戏厅?”
“打魂斗罗?行啊,一把十块钱,咱两看看谁厉害,打完魂斗罗在打双截龙。”
小男孩听了我说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毕竟那时候的小孩,没人能挡住游戏机的诱|惑。
“你去不去?带你去玩一把?”我放下手机说。
“我不去,爷爷说不让走远,等会儿要回去吃饭了。”
“不远,就在前面,我们去玩一会儿,在回去吃饭,没人知道。”
他想了半天,咬牙说走,那就去玩一会儿。
南关街走到头是一个百货大楼,规模比不上银川的新百货,毕竟当时这里只是一个县级市的小地方。
百货大楼三楼有一家街机游戏厅,投币打的,一块钱10个币。
投了币没玩多久,我就和这小子混熟了。
“激光弹让我吃!给我吃!你吃散弹!”
“死了,又死了,都怪你。”
“没事,还有币,咱们再来一把。”
就这样在游戏厅玩了一会儿,他说我要回去吃饭了,下午要在屋里写作业,我们晚上在来玩吧。
“你爷爷不管你?你爸妈呢?”我试探着问。
“我爷爷?他忙着搞他的破钟,只要我不跑远,根本不管我。”
他住在蓝天宾馆,我和他约定,晚上吃了饭再来游戏厅打游戏。
这孩子叫干龙,现在也有二十多了,这种人才算是真正的富三代。
他爷爷是80年代长春会高层人物之一,和谢起榕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他爷爷真名我不太清楚,老一辈道上的人都叫他干巴巴。
是干巴巴,不是干爸爸,这人是地支炮拳传承人。
那天晚上七点多,天黑了,很冷,我和年仅十岁的干龙龙在百货大楼下碰了面儿,因为我带他打游戏买吃的,他开始叫我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