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妈妈的坟前,姜义照例吊儿郎当地站在旁边抽烟。
他刚才说了舒桐的事儿,本来这件事儿都过去了,可他越说越来气。
他拿出手机,给舒桐发了一条微信:【不要脸的贱货!】
不解气,他还给陆禹东发了一条:【混蛋男人,放着我妹这么好的女人不要,去找些烂货,还让烂货怀了孕,怪不得我妹不要你!滚吧滚吧。】
姜义就是一个墙头草,他的思想随时变,可能与他某事某刻的心情有关,也可能他觉得陆禹东这个人,他实在沾不上光,索性开骂,反正骂人又不交税,他想骂什么就是什么。
让姜瓷意向不到的是,屠瑛的墓前竟然有一束花,有些干了,但能看出来,也就才几天时间。
“这束花,你知道是谁的吗?”姜瓷问姜义。
“谁知道?大概她那些老朋友吧。”
姜瓷心想:妈妈在病床上躺了六年,好多老邻居搬家了,即使有交情的,也都断了来往,更不可能是屠筱静母女,她们在庆城拍戏。难道是舅舅?舅舅屠升现在在江洲。
也不大可能是陆禹东,陆禹东在庆城。
姜瓷跟妈妈的很多话,其实是在心里说的,她怕姜义听到,很多苦,她不想跟妈妈诉,她只想让妈妈知道,自己过得很好。
看到屠瑛,姜瓷就想起昔日,屠瑛笑啊,给姜瓷做饭啊,点点滴滴的种种,姜瓷忍不住湿了眼眶。
虽然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可屠瑛毕竟是姜瓷的至亲。
想到是陆鸣杀了妈,以及陆禹东在警察局对妈妈的诬蔑之词,姜瓷就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
姜瓷从妈妈的墓前,直接回了庆城,因为国庆假期期间,姜瓷还要回森美考察,三号下午她坐大巴回了庆城。
陆禹东收到姜义的微信,有些奇怪。
他给姜义回:【谁的孩子?】
【装什么蒜?舒桐的孩子。】
陆禹东紧紧地皱着眉头,当时方阿姨提过这么一句,他以为是对方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