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模样，凌御瑾的眉头紧锁。

  耳边浮现出上午简柔和简絮两个女人的对话......

  他很难想象。

  面前这个女人，居然是六年前的那个哑女。

  那天晚上，他对她粗暴极了。

  但她却一声不吭，连哭饶都没有。

  她只是安静地承受着一切，天亮之后自己收拾东西离开。

  他甚至没见过她的脸。

  所以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哑巴。

  可没想到......

  当年那个默默地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的哑女，居然是面前的程茹。

  原本的凌御瑾，对简絮的话是百分百相信的。

  不管别人说他以前和程茹之间有什么关系，只要简絮说，他只爱过她一个人，从来没和程茹在一起过。

  他就会相信，甚至都不愿意去质疑。

  可如今，一切都证明，简絮是错的。

  他和程茹......

  以前的确是有可能在一起过的，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但是......

  凌御瑾不清楚。

  自己当初和程茹在一起，是因为真的喜欢程茹，还是因为知道程茹是凌若寒的亲生母亲，在被迫补偿她。

  他总觉得，以前的他和程茹在一起，或许只是为了孩子吧？

  毕竟程茹这样的女人......

  不值得他喜欢。

  想到这里，他再次看了程茹一眼。

  女人的侧脸精致纤细，整个人看上去漂亮美艳不可方物。

  他苦笑一声，在心里认定了，他以前喜欢程茹，可能真的是因为责任和愧疚吧？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