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着他:“你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即信使将刚刚的一切如实作出了陈述,包括与沈阳见面时,他的神态、姿容还有一些细小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清清楚楚,生怕有一点点遗漏。
“没想到啊,他竟然是如此凌人的家伙。”
迪欧本以为自己在做事时已经很过分了,可如果按照信使的说法,似乎沈安比他还要霸道得多。
仅仅将结盟如此之大事,交给一个普通的信使,他实在看不起谁?
看不起北非还是看不起自己?
迪欧扪心自问他找不到答案,但是这一刻,他真的愤怒了沈阳如此轻视他,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作为北非的英雄,作为一支强大军队的统帅,他没法不作出回应。
可是再一想到现实口中所描述的沈安,是那样冷酷那样霸道,又如此安然肃穆。
迪欧也确实不敢轻视这个人,犹豫再三,他最终决定暂时将这口气忍耐下来:“你听好了,现在马上回去告诉他,就说我作为他的下属,愿意和他见面。”
“但是请他记住,我不是大梁的军人,我身上仍然带有北非军队的荣光,如果他做得太过分,北非的军队,未必不能与波斯人联手。”
他的话让信使浑身一震,如果自己这样说,估计会把人头也丢在梁军的营地。
可是面对迪欧的命令,他又不敢不遵从正在犹豫的时候。
沉默了半晌的迪欧又继续开口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在那里,这一次过去记得带上我的礼物并且告诉他,这是北非人的诚。”
“所以希望作为大梁军队最高统帅的他也拿出一点点真诚,不管他要指挥我还是我指挥他,双方之间最好见个面,要不然一切都免谈,北非人并不一定要和他结盟。”
“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走。”
捡了一条命的信使,在离开迪欧的目光之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这会儿他按照将军的要求在军中筹备了一些金银器物,还有几把来自北非最高工艺制作出来的制式军刀。
种形状怪异的武器向来都是北非的骄傲,他们宁愿把黄金舍弃出去,也绝不肯让外人见识到北非军刀的样子。
在北非有这样一句话,凡是见过他们军刀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是上一辈子曾经见过。
半个时辰之后,沈安在营房中正批示着前线送来的公文。
而此刻一名侍卫进来说:“王爷北非人的信使又来了,而且这一次还带着几个箱子,我们是否有让他进来?”
“为什么不呢?”
放下手中的笔。沈安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他可是过来送礼的,我没有把这些好东西往外推的习惯,准备一点酒菜吧。”
至少人家花了钱他的话带着几分戏谑而侍卫,也正确理解他的意思。
“遵命!那我们现在就去准备。”
片刻之后信使被引入他的军帐,看着他,沈安已经没有了笑容,但他的目光却比刚才更加有神:“看来是你家将军给我送礼来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