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要告诫刘琼,如他们一样在朝廷上做官的人,看似位高权重,根深蒂固。
但实际上各个都是雨中浮萍,随时随地都可能面对来自于和方面的危险和胁迫。
不要想着,自己有多大的势力,或者是有什么人在支持,其实都没用。
真正有用的,还是找到可靠的人联系起来,并不是说一定要结党营私。
“诚如你我兄弟一样,咱们虽然没有在朝廷上共事过,也会存在着政见不合的情况;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你我为官,只要一心都是为了朝廷就好,万一出现什么政见不合的情况,那也是各抒己见吗,甚至相互参劾都无所谓。”
“只要是能够在关键的时候,竭尽全力的帮助对方,就行了!”
这话说的。
三言两语之间,王冕不但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实心敬意的人,同时也用着柔软的刀子,在不停磋磨着刘琼的内心。
这一时刻,两人四目相对,王冕的目光坚定锐利,而刘琼则是复杂不已,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完全从王冕的话语当中,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会的他还有些迷惘。
“大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您的一番话……真的特别令人深思。”
王冕并不否认:“其实你这是在朝廷里面一直都没有被派遣下来,如果你在地方上做官就会明白这些道理。”
“大哥能做的,就是尽力而已,至于其他的……还要看你的造化!”
潜移默化是最可怕的。
王冕这么说了,他要尽力,不就是在暗示刘琼也要多多尽力吗。
半坛的沉默过后,似乎是觉得对方差不多能消化自己的意思了,王冕这才微微一笑将话题岔开。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天色将晚的时候,刘琼才在他的护送下,离开牧丞府。
这一会的飘雪,比他之前来的时候要小很多,甚至天上的乌云都变薄了不少,月光能够透过来,照耀在地上。
纵马踏月光,刘琼带着那些金子回到都督府的时候,天上的雪花已经只有零星而已,抬头看看,莫非是这雪,要停下了?
带着疑惑,他快步来到沈安的书房处。
“王爷,请问您休息了吗?”
“是刘琼?”
“进来吧!”
得到许可之后,刘琼这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而此刻他身后还带着几个人,是专门帮他运送黄金的,这么多黄金战马虽然扛得住,可是他自己却拿不进来。
他进屋,沈安才把手中的书本放下:“你这是从牧丞府回来了,如何,这一趟去有什么收获吗?”
“王爷收获都在这里。”
跪在地上的刘琼,打开了身边的三个小箱子,里面黄澄澄的带着流光,沈安只是瞥了一眼,便笑道:“看来他的确是很大方啊,如何你也算是见识到了,在外做官的好处了,有什么感想吗?”
感想其实没什么,现在刘琼要说的,是他心里的一些怀疑,或说……是他准备搭救自己的招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