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信!”
捕头知道程穆是开玩笑,但一想到门外还在公审,他不由得担心起来:“程大人,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让孔二春从后门先走吧?”
“走个屁!衙役出班都有点卯册的,到时候人家让你交出册子来,清点名字便无所遁形了!反倒会落人口实!”程穆摇了摇头,但脸上却笃定如初。
沈安让他到后院来召集衙役,便已经交代了如何做。
不管对方是如何设计陷害的,陷害的又是谁,对方所依仗的无非就是咬痕。
他们以为凭这便能让工部衙门陷入难堪之中?
那只能说他们太幼稚,而且太低估大人的智慧了!
程穆朝大家说道:“你们都是跟着大人出生入死的兄弟,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立刻……”
衙门外,公审还在继续。
“秦凤莲,本官再跟你确定一下,当时你被衙役非礼的时候,你是咬伤了几个人?”沈安问道。
“一个!”
“好,咱们再追根溯源,你刚刚说,英雄楼的人是戌时三四刻去的你们酒楼,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打了人之后,肯定还留在归义坊内,对吧?”沈安问道。
秦凤莲低着的头,微微抬了抬,犹豫片刻后含糊其辞:“小女子不知,但那时坊门已经关闭,想来应该是这样的。不过他们去了哪里小女子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没关系,但按照《大梁律》宵禁制度,上至京城,下至县府,城门在酉时四刻关闭,内坊在戌时关闭。城中街道除婚丧嫁娶之外,行人不得随意外出走动。”沈安知道她说不出来。
他又开始引用律法了,继续开口:“《大梁律》另有规制,因故迁延滞留城内、坊内的人,必须先到坊正登记,拿到坊正出具的文书,方可在坊内的客栈住宿。”
宵禁制度在古代是非常苛刻的,绝非像后世电视剧所说的那般,随便找个客栈便能投宿。
更不要说,丢个银子,连身份文牒都不查看,便能找到住的地方,当然荒郊野外的寺庙庵观除外。
这种制度一来可以防止有人趁夜行凶,二来也能粗略掌握人员的流动情况。
沈安扭头看向高如进,问道:“高讼师,不知本官所言是否正确?”
“没错!”高如进似乎已经猜到了沈安接下来会做什么,没有丝毫惊慌,他说道:“请大人立刻传唤负责归义坊值守的城防营军士,以及坊正和坊内客栈掌柜前来查证。”
“本官正有此意!”沈安立刻传令道:“持本官手谕,立刻前往京兆府城防营和归义坊,将一干人等全部传唤到堂。”
一班衙役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沈安继续问道:“秦凤莲,你可知英雄楼是谁的产业?”
“这……是沈大人你的!”秦凤莲身子一颤,显然没想到沈安会在如此公开的场合,挑明他与英雄楼之间的关系。
高如进也为之一愣,沈安这是要闹哪出?
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