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晃差点摔在地上。
难以置信的一切,唬得陈天已经反应不过来,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你看什么?”
黄迁双目一渺,寒声言道:“陈天啊陈天,你和本官过去也有几分情面,当时本官只为你真的是个清洁之人,廉法官员。”
“却不成想你竟是欺世盗名之徒,你才是贪赃枉法之辈!”
“今日你的案子犯了,看看这是什么!”
说这话,黄迁退后一步,身后早有人将王命旗牌送上。
一见此物,陈天当时脸色一沉,不过他心里却是不怕。
抹去脸上的残血,陈天一步上前,冲着王命旗牌跪倒三拜,这才起身,直面黄迁。
“黄大人,此物本官当然认得,以你当然还请不动这件宝物;没猜错,这是沈安大人的吧?”
“正是。”
黄迁点点头:“你既然认得,还要啰嗦什么!”
“且慢!”
喝住要上前动手的京兆府兵甲,陈天抖袍凛然,怒目而视:“可就算这旗牌是沈大人的,只怕也没有资格祸弄本官。”
谁不知道沈安王命旗牌,是有限制的?
他这一副凛过寒风的模样,在黄迁眼中可笑至极。
“陈大人,你这话要是放在之前说,肯定没错,但是现在却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陈天心中一沉,刚要追问,黄迁就把圣旨请出,直接推到他面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此乃陛下御笔圣旨!”
“莫做抵抗,也好少吃点苦!”
话音未落黄迁一个眼神过去,他身后兵甲一涌而出,直接把陈天拿了不说,顺势还把跟他出来的几个侍卫,好一顿暴打。
“你们这是牛惯了!还像过去呢,在老子面前掏刀!”
“打不死你们这群狗!”
京兆府兵甲的恶语、拳脚虽然大部分都落在陈天身上,可他却来不及叫痛,光是心中的激荡,已让他不能开口。
他不敢相信,梁帝会赋予沈安这样的权力,更是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抓捕下狱。
多可笑?
他这些年来,一直秉持底线,不肯触碰法律,却不料今日成了律法的牺牲品?
不!
是权力的牺牲品!
“哈哈哈!”
悲愤之间,陈天仰面狂笑,无力疯狂间,充斥他无尽的悔恨。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黄迁把手一挥,兵甲们这才停下拳脚,将陈天拖起,带着就往外走。
一路之上,户部其他的官员,还有那些守卫士卒,又惊又怒可是没有半个敢站出来多言的。
就在刚刚,一名司官只是自言自语了一句,就被拉出去足足打了二十刀背,虽然没有刃口,可还是被砸的满身血痕,昏死过去。
眼见如此场景,谁还不知道,往日里那个在户部门前,只能听喝赔笑的京兆府,彻底扬眉吐气,变了青天。
黄迁一路上趾高气昂,把多年来压抑的愤恨纾解了五成还多,他从未像今天这样痛快过!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安。
是他给了自己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