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此时的广场上只剩下李德海和几个公公,已极沈安和黄迁。
“李公公,下官……下官也想随沈公子一道面圣请罪,不知可否?”黄迁面如土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事情闹的!
恐怕他这个京兆府尹也是当到头了!
这真是个三煞位,谁当谁倒霉呀!
“黄大人何罪之有?你不过是秉公办理而已,回去好生歇息,陛下日后自会传召的!”李德海笑了下,安慰的说道。
沈安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公公说的对,这事情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反倒是黄大人刚刚的刚正不阿,说不定还能名流青史!”
还名流青史呢?
不被罢官免职已经是万幸,其他的黄迁压根就不敢指望。
听到李德海委婉的拒绝,黄迁也不好再强求,拱了拱手便告退。
……
朱雀广场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逃不出京城各方势力的眼线。
东宫。
“这个沈安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先帝御赐的圣物都敢砸毁!”侯近山刚刚汇报完情况,随后来了一句总结性的话。
太子对沈安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在书案上翻找了一下,从厚厚的一沓奏折中翻出了一本:
“这是兵部和户部共同呈递上来的一份奏折,说是要开支二十万两银子,对京城防务进行轮换,今天白无极带来的那些士兵,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作为大梁国的储君,他更关注的还是地位的稳定,如今又掌控枢密院,为人处事变得更加谨慎了,看问题也比之前来得更加深刻一些。
沈安虽然让他恼火,这对他毫无威胁,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没必要一直跟沈安纠结。
“老奴对此事也略有耳闻,不过现在天子御卫如同铁板一块,咱们的人根本安插不进去。”侯近山满脸愧色,对自己的办事不利,十分内疚。
太子连连摆手:“天子御卫那边不要再安插人了,这是父皇心中的软肋,还是不要去触碰的好。”
“是!”
“另外沈安的事情也不要派人去打听,这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是!”
“如果长乐侯会派人过来,就说我不在宫中。”
“是!”
两人简短的几句对话,便将这件轰动京城的大事撇到了一边。
……
皇宫御书房。
“沈公子,陛下日理万机,此时正在处理要事,你先在此坐下等候片刻吧!”李德海说着,又招呼了一个小太监,端来两杯茶水。
沈安点头称谢,顺着李德海手指的方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用手拍了拍左右的靠手,随后又站了起来,口中言语不绝。
“皇帝可真是奢侈啊!这可是上等的金丝楠木,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
“还有这,这是不是徽州的青花瓷?瞧瞧这工艺,天底下独一份呢!”
“这糕点也不错!甜而不腻,好吃的很!”
看着沈安如同在自家屋内一般随意,李德海惊得目瞪口呆。
都说沈安胆子大,眼下看来这何止是大,简直是要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