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当大量人群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的冷静,便会被周围的气氛所打败。
在沈安的煽动下,胚布商越来越激动。
“哒哒哒!”
这时,一群衙役从衙门里面跑了出来,把沈安等人团团围住。
冯成贵在几个衙役的陪同下,缓步走了出来。
看到了沈安后,脸色一变:“沈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带人闯入我工部衙门吗?”
“冯大人!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擅闯衙门啊!”沈安立刻换了一张嘴脸,笑嘻嘻的凑了过去。
他早就打听好了,今天是冯成贵值守。
袖子里准备好了银票,趁着两人靠近的时候,塞在了冯成贵手中。
“那你带着这些人来做什么?”冯成贵依然面带寒霜。
给钱又咋地?
你他娘的带人来闹事,就是不给我面子!
钱可以收,但面子不能丢!
“冯大人稍安勿躁!咱们这一群人堵在衙门口也不是一回事,不如进去说?”
“我们可是有天大的冤屈,要青天大老爷你给我们这些苦逼的商贾做主啊!”
沈安依然没脸没皮的靠在冯成贵身旁,嬉笑着说道。
又是为衙门着想,又是戴上了青天大老爷的高帽子。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冯成贵也就顺坡下驴:“进去吧!不过若是你虚言欺骗本官,别怪我大刑伺候!”
“不敢不敢!”沈安说完,赶紧招呼那些胚布商蜂拥进了衙门。
刚一上堂,沈安便从王家打压荣家开始说起,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好你个沈安!你刚刚所说,不都是商业行为吗?哪里来的冤屈?”
冯成贵听完之后,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
“冯大人,这还不是冤屈啊?”
“独霸码头!这就是欺行霸市的行为啊!”
“以后若是谁都可以独霸码头的话,其他商贾的生意咋做啊?”
“这个先河不能开啊!”
沈安故作惊恐,声泪俱下的辩解起来,还不忘拉上其他胚布商:“各位掌柜,你们说是不是?”
“你们去码头的时候,是不是被王家的人给打了?”
胚布商立刻会意,一个个撸起袖子,手上青一块紫一块。
至于是跟家丁冲突打的,还是后来打人家家丁,被乱棍敲的。
谁知道呢!
“是啊!大人明察啊!王家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大人不能不管啊!要不然以后谁还敢在京城做生意啊!”
“请大人主持公道!”
……
“啪!”
“都给我肃静!”
冯成贵也不想惹了众怒,朝着衙役命令道:“去把王琛和南方商贾通传到堂!”
“是!”
衙役立刻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过了小半个时辰,王琛手拿纸扇,风度翩翩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南方商贾吴道行和工部商曹司郎中。
他们签完约,交易完成后,王琛便邀请两人到得月楼饮酒作乐呢!
财神爷啊!
不得好好招待一下啊?
以后说不定还能继续合作发大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