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旁边榻上吧。
”
吴大夫给最后一个病人把完脉,锤了锤酸痛的腰起身。
他和齐大夫两人年老体弱,每天面对这么多的病患难免有些吃力,但镇江府也没有其他的大夫,百姓们看病只能来他们的药铺,吴大夫想休息一会儿都很难。
这不,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伍月又给他送来一个新病人。
“把鞋袜脱了,碎瓷片嵌进肉里得挑出来……”
吴大夫在乔松云旁边站住,吩咐伍月帮他褪去鞋袜。
“不用,我自己来!”
眼见伍月就要蹲下的时候,乔松云急忙开口,他只是伤了脚,又不是残废了,哪里能再让伍月碰,乔松云弯腰把鞋袜脱掉,露出白皙修长的脚,脚底是干涸的血迹,浸染了整个脚板。
他看着脚上的伤,眼中丝毫没有波动,似是没有痛觉一般,伍月眉梢挑起,倒是高看了他一眼,看来这小白脸也不是毫无优点。
“脚上的穴位最多,你这差点伤到筋脉,得好好养一养,还好我这还有瓶太医院的金疮药,上了药休养一个月就能好的差不多.……”
吴大夫见惯了病患,就算乔松云的伤势比较骇人,他看完也是面不改色的开药,就是可惜他那瓶金疮药了,还是他之前跟人打赌赢来的。
因为是宫里的东西,一直不舍得用,若不是因为乔松云是伍月带来的,他也不舍得拿出来。
“我自己带了药。
”
乔松云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他现在囊肿羞涩,还欠着袁婆子几十两银子,实在是用不起太医院的药。
而且他本身就是个大夫,自己的脚伤势如何,比谁都清楚,虽然看着严重但没伤到根本,他自己配的药已经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