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张婆子心里嘀咕,她就喜欢吃肥肉,一口咬下去多香啊,怎么会腻。
但老三媳妇的手艺那是没话说,她才吃了多久,嘴都养刁了,吃惯了肉再让她吃黑面糊糊,嗓子都剌得生疼。
作孽啊,她还没当上官家老太太,就有了这挑食的富贵病了。
张婆子垮着个脸,拿着针线活就进了屋。
姜妙不知道自家婆婆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她把采回来的花草清理干净,放在屋前晾晒,山上还有一些,她打算下午上山一块儿收回来。
……
沈二郎和沈宴清一块进门,沈二郎直奔厨房找他奶,沈宴清提着书箱进了西屋。
姜妙把屋子收拾的很干净,他的书桌前还放了个瓶子,里面插了一束山菊,黄白相间的小花开得热烈明媚,衬得空荡荡的屋子都有了生气。
沈宴清凑到她跟前,脚步有些局促。
“妙丫,我回来了。
”
“哦,相公回来啦。
”
姜妙正在提取花露,煤炭燃起的烟灰熏得她眼睛疼,听到沈宴清的声音,她抬起头敷衍的对他笑了笑,很快又低下头鼓捣她的东西。
红红的眼睛像个小兔子,白皙的面颊上还抹上了两道灰痕,沈宴清抿了抿唇,手比脑子快,修长的手指附上她的脸颊。
姜妙脸上一热,她动作顿住。
“相……相公?”
沈宴清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手指僵住,飞快撤离缩在袖子里。
“脸上有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