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和孙昊只有两个人,他们虽然不给沈宴清看伤,但也没想要他死,孙昊在山上找了些止血的草药捣成糊糊给他敷在腿上。
受伤这么多天,他们也没条件洗澡,沈宴清身上一股血污的腥臭味,柳如烟已经跟他说开,就没必要在讨好他,整个人对他嫌弃的不行,把孙昊看得心头暗爽,这些天没少折磨他。
沈宴清自顾闭目养神,实则已经从柳如烟口中套出话来,这两人颇为自负,觉得他已经落在他们手中,就再也翻不出花样来,对他的警惕心下降。
尤其是柳如烟,连他们所处的位置都说出来了。
原来那艘破船驶向了靖水的下游,这边河道窄,两岸都是悬崖峭壁,正好用于藏身,他们现在待的地方位于扬州城二十里地开外。
原来的村子被洪水掩埋,村民们早就搬走了,不过山上还有几户打猎的人家,柳如烟和孙昊就藏在这里。
孙昊虽然断了一只胳膊,但人有些小聪明,入夜后去村里偷了不少的粮食,如今因为瘟疫人人自危,这几户人家胆小封闭,各家被偷的东西都不多,所以他们也就没冒着危险出来寻找。
只是百密而有一疏忽,孙昊昨夜偷得人家是几户里最穷的一个,川子他爹瘫痪在床已经不能打猎,家里就只剩下半缸的米面,却让孙昊给拿走小半袋子。
一大早川子娘看见少了一大截的米缸,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个丧良心的竟然偷到咱们家了,总共就这么点东西他们也忍心偷,这是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