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还不饿,她的脸被连翘用鸡蛋滚过,虽然还是红肿,但已经没有那么吓人。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会儿已经过了子时,外面漆黑一片。
“老爷呢?”
连翘当然不知道姜柘去了哪,“奴婢也不知,老爷自您睡下就出去,到这会儿还没回来。”
她家夫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爷不陪着还出门,连翘心中有些怨念,看桑奴的眼神都有些可怜。
这就是养在外面跟正头娘子的区别,男人去了哪她都不知道,还没有资格过问。
连翘不懂,自家夫人长相这么好,嫁个平头人家做正妻都使得,何必委身给一个老男人呢。
桑奴猜出姜柘该是去将军府了,她心里又甜又酸,甜的是姜柘回去定是给她报仇,姜茹打了她,姜柘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但酸的是,将军府才是姜柘的家,即使赵姨娘是妾,那也是上了户籍的,她算什么,一个见不得人的玩物罢了。
怀着身子不免多愁善感,桑奴倚在床头,泪突然就流了满面,越想越觉得自己这身份卑微,就算生了孩子,那也是不被承认的私生子。
她前头不仅有赵姨娘,还有长公主呢,要是让长公主知道她怀了姜柘的孩子,一心想夺家产,那不得把她们娘俩都杀了。
毕竟荣宁郡主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就算长公主和姜柘感情不好,但谁会看着本该属于自己女儿的利益被别人抢走呢。
这样一想,桑奴就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