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往公交站走,随后上了55号公交车。
陆景天开车跟在后面。
陈可欣昨晚没休息好,有点犯困,她靠着车窗,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红绿灯口,公交车一个急刹,她醒了。
迷糊中,她侧眼一看,就看到了公交车旁边私家车里的陆景天。
她顿时清醒了,怎么会这么巧?
陈可欣心里紧张,赶紧在下一个站牌下车。
她背着书包,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她赶紧接通:“姐,我晚点过来,陆景天跟着我的……”
为了甩掉陆景天,陈可欣又打了个车去酒吧兼职唱歌,她需要大量的钱,维持她的生活,也要维持姐姐的医药费。
陈可欣戴着口罩,没人会知道她长什么样,就连一直跟她搭档的吉他手姚斯,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陈可欣是那种老天追着给饭吃的人,她有一副好嗓子。
台下人群里,陆景天坐着喝了一杯就走了。
他不知不觉,跟踪了陈可欣半天了。
也算不上跟踪,如果他真要跟踪,陈可欣不会发现他。
陈可欣一直唱到晚上十点,这才准备回去。
她刚走到酒吧门口,姚斯开车等着她:“陈可欣,你住哪,我送你。”
“不用。”
陈可欣丝毫不给面子,坐上末班公交车,来到一所疗养院。
夜已经深了。
陈可欣推开疗养院一间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人,包裹着严严实实,从身形可以看出,是一个女人,女人不断剧烈咳嗽。
“姐。”
陈可欣没有开灯,借着夜灯的光,走进去扶起床上的人:“姐,你又发烧了?吃药没有?”
女人点头:“吃了。”
女人的嗓音特别难听,她的嗓子坏了。
陈可欣给她倒了杯水,女人脸上戴着口罩,她没有当着陈可欣的面揭开,而是背过去,背对着陈可欣喝水。
窗外一道亮光划过,女人抬头时,看到窗户上映着自己那张恐怖的脸,惊恐的叫了一声,水杯掉在地上。
女人害怕的瑟瑟发抖,将自己蜷缩着,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姐,姐。”陈可欣将女人拥入怀里,轻声安抚:“没事的,有我呢。”
女人的脸上,手上,全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而且还是那种无法消除,根治的伤。
“欣欣,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太痛苦。”女人情绪激动的挣扎着。
陈可欣极力安抚,女人似乎陷入某种恐惧中,情绪失控,挣扎中,跌在床下,当她看到自己左腿上碗口那么大的伤疤,崩溃的痛哭起来。
她的左腿没了。
“姐。”
陈可欣红着眼,声音哽咽:“别这样,会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姐。”
女人痛苦不已,她无法正视自己的断腿,这房间里,也没有一面镜子,支撑着她还苟活在这世上的,是不放心心里的那个人。
女人双手抓着陈可欣的手臂,嘴里呢喃着,她痛苦,绝望:“欣欣,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不想活了。”
“姐,你想想陆景天,他还没有得到幸福,你放心就这么离开吗?”陈可欣抱着女人:“姐,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不能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