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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九是非常清楚自己定位的,她们岛上这一群女孩,可以是家人朋友,伙伴,却很难互相成为伴侣。
女孩不这么认为:“那夏冬与萧然,不都在一起了,也挺幸福的。”
“梁冰……”月九转头看着女孩:“你参加毕业考试了?”
“没有啊。”梁冰笑着说:“就我这种水平,离参加考试还早呢,你上次都没有通过,那我更不行了,再等几年。”
月九上次的毕业任务,并没有通过。
她不是一人独立完成,而是夏天夏宝参与其中了,按照岛上道规矩,月九就必须重新参加毕业任务。
暗夜的管理,是非常人性化的。
只要毕业了,再为暗夜做事五年,就恢复了自由之身,可离开暗夜,也可以继续留下来。
任务所得的报酬,也会有五五分变成七三分。
暗夜得三成,七成归出任务者所有。
一般期限一到,百分之九十的人都选择了继续留下来。
暗夜势力庞大,又是他们成长的地方,有割不开的情感,也有寻找庇护的意思。
无论在道上闯了多大的祸,都有暗夜为其兜底。
这就是有家人靠山的好处。
月九化验了支管里的样品,正要走,梁冰问她:“月九,你这么急着毕业,是想离开暗夜吗?你又没有亲人,留下来不好吗?”
月九脚步停顿了几秒,并没有解释就走了。
将化验结果交给夏天后,月九去海边走走。
月九依然习惯性的坐在礁石上眺望远方,忽然,释迦映入她的视线。
释迦正在浅滩,一会儿浮出水面,一会儿又扎进水里,像是在找什么。
月九也没有吭声,等到释迦疲惫了上岸,她才问:“你在找什么?”
释迦已经长成了小伙子,赤着上身,常年锻炼,身上肌肉非常结实,充满力量与朝气。
释迦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一边说:“找贝壳,七彩贝壳。”
“那只是传说。”
月九听薛老头提过七彩贝壳,传说只要找到了七彩贝壳,对着它许愿,便可愿望成真。
她从不信这些,与其将信仰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不如靠自己。
释迦一笑,说:“说不定真有,今天是一一的生日,我想送给她做礼物,今年不行,来年我再来找。”
“幼稚。”
月九这是难得吐槽别人。
释迦穿好衣服,双手撑着礁石一跃,上了礁石。
“你经常坐在这块石头上,看什么呢。”
几乎全岛上的人都知道,月九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这里。
月九没说话,释迦顺着月九的视线看向远方。
海天相接的地方,太阳缓缓落下,落日染红了天边云彩,映在海水里,美不胜收。
偶有海豚游过浅滩,在海面上跳舞。
释迦双手插着腰,说:“岛上的风景真好。”
月九抱着膝盖,碎发迎风飘扬,侧脸的线条也柔和了几分。
释迦回头看着月九,笑着说:“月九,你还挺漂亮的。”
月九:“……”
挺漂亮三个字用在月九身上,都略有些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