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京城,但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家庭,父母亲都还住在三四十年前的老房子里,早年也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现在其母亲还失业下岗了,不过好在家里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虽然是三四十年前的老房子,但京城市区的房子注定不会便宜了,要卖也能卖不少钱,但他们家里仅有那套自住的住房,也不可能卖,所以说誉江河家里的经济条件是很一般的。
在会所二楼的餐厅坐下,段珏笑问道,“誉秘書,喝点什么酒?”
誉江河瞅了瞅那一整面墙的酒柜,道,“段总,咱们少喝点红酒就好了,不能喝多了,不然我怕耽误工作,领导要是有点啥事,我这当秘書的可是得24小时待命。”
段珏听得一笑,“秘書这个工作确实是不容易,其实以誉秘書的聪明才智,我相信誉秘書不管从事哪个行业,都能有一番大作为的。”
誉江河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他感觉段珏这番话似乎哪里不对劲。
段珏瞄了一眼誉江河,考虑到今晚约誉江河出来就是要跟誉江河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与其拐弯抹角浪费时间,倒不如直接挑明了。
心里如此想着,段珏斟酌了一下,道,“誉秘書,想必郭書记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什么了吧?”
誉江河抬头看了看段珏,模棱两可道,“郭書记之前是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段珏笑道,“誉秘書,我也不跟你掖着藏着,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想把乔梁書记从达关县弄走。”
誉江河愣住,“段总,我只是一个秘書,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段珏微微一笑,“誉秘書,你可不能小瞧了自己,恰恰是因为你是乔書记的秘書,你才有这个能力办到,当然,这件事可能会有些风险,但我也不会亏待了誉秘書,我在京城市区有一套大平层,事成之后,我可以把那套房子赠予誉秘書,同时,誉秘書有什么条件也尽可以提。”
段珏一边说一边又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了誉江河的跟前,“誉秘書,我这人说话算话,事情如果办成了,我答应你的好处一样都不会少,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这张银行卡里有一千万,这是我的初步诚意。”
听到段珏的话,誉江河眉头一跳,被段珏刚刚那番话震住的他,下意识又瞟了瞟桌上的那张银行卡,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贪婪,他知道卡里有钱,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而段珏刚才更是直接甩出了京城的一套大平层,这真的是……钞能力!
此刻,誉江河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钱啊,钱!尼玛,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段珏将誉江河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笑眯眯地把银行卡又往誉江河跟前推了推,“誉秘書,这钱你先拿去花,你现在还年轻,今后谈对象乃至成家立业,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不能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不是。”
誉江河咽了咽口水,他现在终于体会到被人拿钱砸是什么感觉了,这么大的诱惑,有几人能顶得住?以前誉江河或许还不太能理解那些身居要职享受着普通人没有的福利待遇却偏偏又控制不住贪念而干起违法乱纪之事的干部,但现在,誉江河觉得自己似乎能设身处地地体会到那种感觉了,有时候不是自己控制不住,而是对方给得太多了!
脸色变幻了一下,誉江河很快道,“段总,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敢收。”
段珏笑道,“誉秘書说笑了,这钱你放心大胆地拿着就是。”
誉江河摇了摇头,“段总,您要将乔書记弄走,说实话,我真的办不到。”
段珏笑了笑,“誉秘書,事在人为嘛。”
誉江河眼帘低垂,目光从桌上的银行卡来回扫过,段珏所谓的事在人为,誉江河大概也能猜到段珏怕是要让他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去栽赃陷害乔梁……总之,这钱绝不是那么容易拿的,段珏是个商人,不是开慈善堂的,许他如此巨额的好处,那意味着要他干的事风险极大,这钱拿着烫手啊。
誉江河沉默时,段珏又道,“誉秘書,你给乔梁当秘書,你觉得他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缺点吗?”
誉江河嘴角一抽,他都没说啥呢,段珏这是默认他答应了吗?
犹豫了一下,誉江河道,“段总,不瞒您说,我给乔書记当秘書的时间尚短,对他的了解很有限,况且就我个人目前对乔書记的观感来看,我觉得乔書记是十分优秀且称职的领导,勤勤勉勉,兢兢业业,我几乎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