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怔怔看向皇帝,爷如此生动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给她的感觉,像是和莲美人打情骂俏一般,让她心口堵的难受……
莲花看着上头咬咬唇,这大坏蛋,就想让她出丑,本还想回去亲他一口,不亲了!
这么多人瞧着,她也不好不说些什么,想到过节,只能硬着头皮:&ldo;今日中秋佳节,臣妾…臣妾想说,祝愿爷福泰安康……&rdo;
皇帝挑眉,就这?
莲花自己也觉得就这半句话太短了,可她又不像别人那般可以妙语连珠,词儿连篇,只得绞尽脑汁又加了一句道:&ldo;呃……,祝愿爷,爷吃好喝好……&rdo;
徐德妃正喝着茶,顿时&ldo;噗……&rdo;喷笑出声,哈哈大笑。
她的妹妹也太可爱了,连祝语都如此可爱实在。
殿中气氛顿时一松,有徐德妃带头笑,其他人也掩嘴跟着笑出来。
莲花满脸通红,耳朵尖都红透了,姐姐怎也如此坏,竟然当众笑她出声来。
皇帝莞尔一笑,确实太过为难她了,眼神宠溺地看着莲花,嘴里调侃道:&ldo;朕也祝愿爱妃吃好喝好。&rdo;
莲花垂下头咬着唇不敢看人,缓缓坐下,这回连多谢万岁爷关心之言都不肯说了。
殿中只有薛贵妃垂着眸没有笑,面上没有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殿外的刘妃用帕子掩着嘴,带着人慢慢走远而去。
她身子不好,走得慢,走出大殿不远后,听到张庆高呼徐昭仪接旨的声音,不由得停下来听了听。
听到徐氏封妃,她的脸上缓缓露出笑容。
后宫从此不再是薛贵妃一家独大,万岁爷封徐榕英为妃,便是想削弱薛婉君一派。
从此以薛贵妃为首的,与将门之女徐德妃、莲美人,两边对峙之势正式形成,往后要热闹了。
今日要的热闹够了,不枉费她出来这一趟。
殿中,徐德妃睁着眼睛说瞎话,笑着说道:&ldo;臣妾失态了,只是妹妹说得太好了,臣妾实在没忍住,还望爷见谅。&rdo;
&ldo;无妨,莲美人说得确实不错。&rdo;皇帝也笑着附和。
莲花气咻咻的自顾坐着,姐姐就会调笑于她,万岁爷也是如此,两人都坏,哼。
等笑够了,皇帝看向薛贵妃,问道:&ldo;贵妃这是……不高兴?&rdo;
薛贵妃回过神来,勉强笑笑道:&ldo;万岁爷说笑了,今日喜事连连,臣妾怎会不高兴,只是方才一时贪杯,身子有些不适罢了。&rdo;
&ldo;可是头疾发作了?&rdo;皇帝问道,神情露出一丝关切。
贵妃有些受宠若惊,万岁爷多久不曾关心于她了,此时听到心里有些欢喜。
她眼神柔柔望向皇帝,柔情似水地说道:&ldo;头是有些隐隐作痛,许是发作了,多谢爷关心。&rdo;
说着轻轻低头,露出好看的脖颈。
&ldo;这么多年,怎还不得好。&rdo;皇帝语带嗔怪,又微微叹息,仿佛很为薛贵妃忧心。
让薛贵妃心头忍不住暖起来,脸色好了许多,不由自主带上了温柔的笑。
皇帝随即看向殿中,扫了殿中一圈,看到莲花好奇的看着他时,不自在的别开眼,小白眼狼这眼神,一点也没有吃醋,似能看穿他想做之事一般。
他目光落到徐德妃身上,淡淡道:&ldo;德妃,贵妃这么多年头疾难好,你既已为妃,便担起你德妃之责,朕命即日起你协理后宫,与薛贵妃共同掌管后宫,减轻她身上的担子,不得有误。&rdo;
贵妃笑容凝固在脸上,惊愕抬头:&ldo;万岁爷……&rdo;
其余妃嫔也吃惊地看向上首,徐德妃要协理后宫了?从此不再是贵妃一人?
这可是多年未有的变化,比徐昭仪封为德妃还让人震惊。
徐德妃出列,肃着脸,叩拜道:&ldo;是,臣妾定不辱使命。&rdo;
&ldo;嗯。&rdo;皇帝淡淡的应了声。
徐德妃随即回去落座,边走边心中却在腹诽,皇帝真是腹黑,先是假装关切薛婉君,再抛出此言,只怕薛婉君会误以为,是她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此事皇帝早与她通过气,要封她为妃,让她协理后宫。
若不是为了护着她妹妹,她才懒得应承来管这些糟心事。
她又不是薛婉君,盯着这一亩三分地,爱窝里斗来斗去的,往日里若是不惹到她,那她便眼不见为净,皇帝都不管凭什么她出声?
只是这宫里头,有了她的莲花妹妹,妹妹又单纯没什么心机,一群人在旁虎视眈眈,她只能上了。
她的妹妹哟,回头定得多捏捏她的脸,捏个够本才可。
皇帝这护食的,占有欲太强了,她都肯如此管这些俗事了,竟然还不让她收些利息,啧。
贵妃反应过来,忙强笑着挣扎道:&ldo;万岁爷,徐妹妹不熟庶务,臣妾的头疾无甚大碍,还是……&rdo;
皇帝抬手打断她:&ldo;此事不必多言,朕知晓你多年之辛苦,便这样罢。&rdo;
此事他早有决断,本可强硬定下,现下委婉兜圈,不过还是给她留最后一丝颜面,若是还是她不识好歹,那便不怪他无情了。看書溂
贵妃此时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哽咽着应下:&ldo;是……&rdo;
她心头哀伤极了,再也无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没有当场失态哭出声已经很好了。
皇帝不再看她,对着下头道:&ldo;好了,今日中秋,尔等尽兴再归,朕先行一步。&rdo;
他说着大步走下来,走到殿门口又回头朝莲花看去。
莲花还沉浸在方才的事里,万岁爷带的节奏实在太快了,她反应不过来。
方才见万岁爷关心薛贵妃,她心里就隐隐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好似她平日里想做些什么,会先墨迹巴结爷一番,再抛出想做之事,让爷应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