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呆子,推着他出去道:&ldo;出恭除外,主子出恭岂是你这呆子能看的?走走走,再不走主子怕羞了,就要拿那藤条训你了。&rdo;
小林子打了个哆嗦,抬脚麻溜地跑出去。
主子那藤条,他可太知道了,那是从胖丫手里拿来的,齐嬷嬷来的第一日他们就被那藤条训了一顿,后头主子又拿那藤条抓过歹人,后头遗落让他捡了回来。
那是一根英勇的藤条,十分了得,他怕那藤条。
&ldo;哼哼~&rdo;莲花磨牙,抱着手凶巴巴地看着这坏坏的小吉子,明着赶人,实则在调侃她,这小太监皮痒了。
等小林子出去,小吉子讪笑着后退,点头哈腰地扒拉过两扇门,讪讪地道:&ldo;主子,您请出恭,奴才保证小林子不会出现在您面前。&rdo;
说着快速关上门。
好险,若是主子手上有藤条,就丢过来了。
等人全部出去,莲花忍不住&ldo;噗嗤&rdo;一笑,被他们一插科打诨,刚刚送别万岁爷时候的不舍烟消云散。
嗯,爷走了也好,她还有大事要干呢。
爷的生辰要到了,她要给爷准备礼物了,这可是一件让她愁断肠子的大事呢……
午膳刚过后,在胡淼淼的安排之下,皇帝穿着常服秘密出宫,向着京中某处宅子前去。
一想到心中的隐患,他便是一刻也不能等,伪装准备了一番,秘密出去。
与此同时,张庆揣着手,面不改色地守在星辰殿外,奉旨守着,谁也不准进去。
别看他面色如常,像往常那般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其实心中正在大骂胡淼淼。
这白胖子的嘴,真是骗人的鬼,连他也不小心着了道信了他的邪。
昨夜的话全是安慰骗他的,这死胖子压根就没准备过带他去,说什么忘了老哥不会武了,他带的人个个身轻如燕,万岁爷也是其中高手,又充满歉意的说,为了能快去快回,老哥还是不要去了。
哎哟喂,在宫里混了那么久,谁还听不出这白胖子的话啊,不就是说他是累赘吗!
最可气的这死胖子,借着踩他的便利,又顺手拍了一通万岁爷的马屁。
万岁爷文武双全,用的着他吹?
真不是个好东西!
下回再听他忽悠,他就不姓张。
张庆笑眯眯地挡回去一个朝臣,说万岁爷用了膳,昨夜宴饮喝多了些,头还有些疼,得缓缓劲儿,正在午歇休憩,让人等着传召便好。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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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朝臣也知晓万岁爷很少喝酒,昨夜被他们灌了不少,闻言干笑着回去了。
张庆心中暗叹,其实他也知晓,胡淼淼说的没错,他去了没什么用,万岁爷留下他,也是为了让他守着星辰殿,装作爷还在的模样,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处置。
他不去比去更有用。
只是那白胖子,明明知晓爷不会让他去,还诓他,实在太可恨了。
这死胖子,可别落他手里,他也得报回去才成。
这头张庆狠狠地腹诽编排胡淼淼。
某处宅那头,一个精瘦的老头儿,穿着儒杉带着纶巾,背着手神态自若地正朝着宅子西侧小门走去,像出自己家门一样寻常。
只是还差四五步到门前时,不知哪冒出个衣着利落的黑衣人挡在他面前,对着他一拱手道:&ldo;先生,此门不通,请回。&rdo;
精瘦老头儿一声不吭,一甩衣袖转身就走,一句废话也不多言。
被抓回来这些日子以来,他试了无数次,怎么都出不去。
也不知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是做什么的,将他一家几口并着那不成器的兄弟抓来作甚!
这些人待他们还不错,好吃好喝供着,要什么给什么,也不打他们,也不骂他们,从不虐待他们,甚至连审问都不曾有过,有个头疼脑热还给叫大夫,待遇好极了。
只是每次要出去便如现下这般拦着,不让出去,不让离开一步。
这便是软禁,十成十的软禁无疑了!
可他们乃一介草民,他这秀才之身跟草民也差不了多少,在这天上掉个砖头随便就能砸死个京官的京中,实在不够看的。
别以为他不知晓这是在京城,当初进来之时是在寂静无人的深夜,可他逛一圈这宅子结构布局,看看这瓦片砖头,便能瞧出。
也不知将他们软禁起来是何意,有什么意图,要从他们一家身上得到些什么,他们能有什么可图的?
另外,还会时不时来个胖子,笑呵呵地跟他们谈心套近乎。
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谁看不出是个来套话的,也就他那傻弟弟能和那胖子勾搭成奸,当成亲人一般打成一片。
莲秉成想得闹心,他这越闹不明白,心里头越是不踏实啊。看書溂
前头也有过那么一些事儿了,露出了点端倪。
如今这情形,大概还是那些人,看硬的不成,再来软的,最后兵刃相见。
他们一家只怕要有灭顶之灾了,幸好身边无儿女,只是对不住老伴儿和伙计了。
他那弟弟死了就死了吧,人间也少个祸害,幸而他弟弟的妻儿没有被抓,算留个后。
莲秉成心下十分不乐观,忧心忡忡地准备换个门再试试。
这个宅子有些怪异,这些日子他将整个宅子都翻了一遍,什么门都试过了,墙头也扒过了,就是找不着大门。
若是敢让他翻过墙去,他定能找出怪异之处。
衣着利落的黑衣人更无奈,这老头儿实在太倔强了,这样的情形出现不下几百回了。wΑp
这老头儿身板精瘦精瘦的,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的精气神,每次将他挡回去,可下回他还会再来,就这么来来回回,几百回过去了。
关键是这老头儿,一日十二个时辰,闯门和爬墙的时辰次次不同,毫无规律可循,三更半夜都能见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