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忍不住问道:&ldo;人呢?&rdo;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既然人都在,那就好办了,找到后便回去告诉他的囡囡,想来人定然十分欢喜,回头找个机会让她与她的亲人见上一见,让她的心里有些慰藉。
胡淼淼一拱手:&ldo;万岁爷莫急,人奴才很快便查着了,只是觉得事有蹊跷,并不简单。&rdo;
皇帝一愣,查个人怎还有蹊跷,他有些疑惑地看了胡淼淼一眼,问道:&ldo;你且详细说来。&rdo;
&ldo;是。&rdo;胡淼淼恭恭敬敬答道。
几日前他派了人出去查,查到莲美人入宫前的亲人在延庆府,尽管人已搬迁,不到一日便查到了人所在,立即马不停蹄赶过去。
正待他的人要上门之时,敏锐地发现有人在暗中监视莲美人的亲人,他的人觉得此事有异,没有接着上门,而是慢慢将监视之人摸清悉数捉获。
待要再上门之时,却碰到了一方杀手,这些杀手训练有素,动作极快,又凶残蛮横毫无顾忌,手持兵器踢开门便直接抓人。
他的人立即出手阻拦,打斗之间,将这帮杀手杀的杀,活捉的活捉,最后还是给逃了一个。
他的人觉得此事不同寻常,便飞鸽传书与他,他见到消息,惊觉不对,立刻赶去,只是赶到后活捉的杀手已全部自尽,无一活口。
皇帝越听越心惊,急问道:&ldo;人现在如何?&rdo;
这是最重要的,若是出了事,他真不敢想他的小妃嫔会如何。
胡淼淼道:&ldo;人没事,请爷放心,宵小之徒哪能与奴才的人相比,因着这两拨人,奴才费了些功夫,这才刚回来禀报。&rdo;
皇帝追问:&ldo;人现在何处?&rdo;
&ldo;莲美人的亲人奴才带回了京中安顿好,派人秘密护着,还请万岁爷定夺。&rdo;胡淼淼说着,呈上一封折子:&ldo;万岁爷,这封折子是详细的事情经过,还有奴才审问监视之人的结果,请爷过目。&rdo;k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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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此事办的不错。&rdo;皇帝松了口气,有胡淼淼护着,出不了事。
胡淼淼笑呵呵地谦虚摆手:&ldo;万岁爷过奖了,若非爷英明神武,神机妙算,将奴才们及时派去,时机也把握不了如此好,是爷英明啊。&rdo;
不理这些废话,皇帝打开胡淼淼的折子,看了几行,瞳孔一缩,开口冷冷地吐出三个字:&ldo;薛婉君!&rdo;
越看眼神越寒,最后冷笑一声,他的好贵妃真是深谋远虑,竟然如此早就派人监视他小妃嫔的亲人了,还做了局给她的叔叔下套,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她还真当后宫是她的薛家了,要将所有妃嫔牢牢把控住,捏在手里,当他是死的不成。
齐嬷嬷说的不错,薛婉君心机深沉,明面宽容大度,实则用心险恶,要将一切都抓在手里,幸好不曾下杀手,否则哪怕打草惊蛇被薛平察觉了什么,他也要动了她。
皇帝眼中浮现一丝杀机,思索片刻,心中有了计较,按捺下去,接着看下去。
胡淼淼不敢再油腔滑调,折子里写的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一个涉及到的是薛贵妃,执掌后宫之人,一个涉及到的是万岁爷最宠爱的莲美人,非能口说言明的,故而上了折子。
监视的人好审,也不知薛贵妃从哪找的乌合之众,一逼问便倒了个干净,好查。
那帮杀手就难查得多了,死的死了,逃的逃了,不过逃了的人被刺了一剑,往京中方向逃走,想来是京中哪个大家族豢养的死士,还得费些心思。
殿中半晌没有动静,胡淼淼觉察此时气氛似和方才有些不同。
他心下奇怪,这折子后头就写了莲美人亲人近况,也没写其他,怎么万岁爷似乎盯着看了许久,一直都不曾说话,脸上毫无表情,让人分辨不出神色来。
他静静等待着,直到许久,才听到万岁爷的声音:&ldo;将带回的人护好,退下吧。&rdo;
&ldo;是。&rdo;胡淼淼应完,倒退出去。
他心中感觉十分疑惑,觉得此时的万岁爷,声音无波无澜,他却觉得爷在压抑什么似的,像发现了什么一般,甚至比看到贵妃派人监视,让爷情绪更加波动……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直觉,说不得准,他看不透爷,也不敢看透,总之说不清道不明,爷此事没有杀意的便是了,很奇怪。
等胡淼淼走后,皇帝传来张庆,让张庆去将宫中记载宫女的典籍档案拿来。
皇帝抽出其中一本典籍,翻到其中一页,与胡淼淼的折子两边互相印证。
看完后,他思绪纷乱,定定坐了半晌,不动也不说话,后直接撕下其中一张连带着折子,让张庆烧干净了,再将抽出的这本典籍置于星辰殿内,让张庆将其他典籍还回去,若有人来找此本典籍,便说丢了。看書喇
处理完这些,皇帝将所有人挥退,目光落在御案上,出神地看着案上的小雪人,他的…莲花送他的雪人。
京中某处,巷子里。
&ldo;小公子,不能再靠近了,再近恐会被发现。&rdo;一名四五十岁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对一名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低声说道。
他将年轻男子护在身后,姿势呈防备状,两人半躲在一条巷道中,朝着远处的宅子看去。
宅子外头看着不大,普普通通,四周毫无异样,可他却知道宅子周围日夜布有暗哨。
这群人十分警觉,他们从延庆府一路跟到京中,好几次差点被发现,也好几次差一些就跟丢,多亏了小公子机警聪慧,才跟到了这处宅子。
宅子内还有武功高强来历不明之人守着,这群人的武功他们是亲眼所见,行动迅速简练,毫不拖泥带水,每招每式十分老道,毫无花哨之处,却招招致命。
年轻的男子薄唇紧抿,神情严峻,他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梢微微上扬,鼻梁挺拔,有些男生女相,模样极为俊俏,若是一名女子,定然是个祸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