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卖关子?
那算了!
她不想看见那大坏蛋,一看见就生气。
竟然拿大哥哥逗她,太坏了!
知道那人不是大哥哥,她只满心失落却不气的,但她没想到那大坏蛋,先头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却不肯戳破,让她抓耳挠腮地去猜,一遍遍找他求证,看她笑话,这没法忍了。
最可气的是,有一日夜里,大坏蛋见她蔫蔫的,没什么精气神的,竟然问她大哥哥真那么好?
她本没反应过来,当时懒得想太多,只以为就事论事去探讨。
她就掰着手指跟这大坏蛋,与他说大哥哥的优点呀,什么长得好看啊,读书有出息啊,讲道理讲得好听啊,总给她带好玩的啊,等等等。
谁知道说完,这大坏蛋就不高兴了,吃味了,问她,大哥哥与他孰好?
这也能比?
当时她心情正丧丧的呢,很不爽利,见他不高兴,着急了,与他解释了几句,刚以为他听进去了,他又从别处下手,将先头她要验证是不是大哥哥的话,都搬出来了。
好嘛,她又不笨,这前后一联系,全想清楚了。
记得那时候,那大坏蛋的表情是这样的:
他沉吟一番,似是认同:“囡囡说的确有道理,这么说来,前几日那般关心那人,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囡囡以为,你大哥哥比朕要高一些?”
“是……是吧。”当时她有点不确定,很迟疑。
毕竟那么多年没见大哥哥了,当初她的身高就那么一丁点儿,大哥哥比她高好多啊,所以她就觉得兴许要高一些……
大坏蛋听了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可囡囡与朕身量之差,正正是天造地设的身量,你大哥身量,想来比你要高一些,却矮朕几分才对。”
这话很绕,她一时懵懵的,听到天造地设这话,心里甜,觉得极为有理的。
正想笑,想夸他说的好,可猛地一想,不对!
这不就是说她矮吗?
再一想,这不就是说她矮,她大哥哥也高不了嘛?
好嘛,她身高的确比不过牛高马大的小青,也比不是身材修长的德妃姐姐,可她的身高在后宫里头,也是能齐平一般人的,甚至比一般人要高一些呢。
是大坏蛋他太高了,身边的人也几乎个个比她高,才显得她矮的。
哎呀,说不清楚,总之她不矮。
好啦好啦,跟他比,他是矮,可就算她矮,她大哥哥也不矮,她长歪了,她大哥哥可没长歪。
说她就算了,说大哥哥就不行!
她气得眼睛都要红了,脑子很灵光,正待要反驳,忽然联想到先前的事情,似乎想到了什么。
再往前追溯一下,这大坏蛋在她验证是不是她大哥哥时候,不是反问她,便是避开不答,原来那会儿已经暗搓搓不高兴了,难怪呢,她全明白了!
这大坏蛋早就吃味了,一直憋在心里,暗搓搓的不戳破,见她这副失落的模样,越发吃味,终于找了个机会去问!
拿她的大哥哥这件严肃的事来吃味,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書溂
她当即不想理他了,狠狠回了一句:“爷是想知晓大哥哥好,还是你好吧?当然是大哥哥好啊,起码他不会这么问我,哼!”
一个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一个是共度一生的夫君,这也能比较?这也能吃味??
得,吃味就吃味吧,让他气去吧。
这事至今想起来还气。
她一甩袖子,转身就走:“爷正事要紧,我怎能去扰,等会再进去吧。”
让他卖关子,自个儿卖吧,不理他!
偏殿里的人似是听见了,立即回道:“囡囡,政事处置好了,朕有东西送你。”
就见从偏殿里出来,那长身玉立面冠如玉的人,不是万岁爷是谁?
“哦。”莲花兴致缺缺,转头看去:“爷是想拿银子收买我么?”
找不到大哥哥他们,要这银子何用!
她嘴上虽是不饶人,人却是不走了。
皇帝眼神充满无奈,知她是嘴硬心软,跟个小辣椒似的,辣得很,让他有种隐秘的新鲜感,却又怕她一直气他。
朝张庆看了一眼,张庆立即意会,将周围的人清场了去,走得远远的。
他走过来,叹了口气:“是朕不好,囡囡消消气可好?”
莲花撅起嘴,别开脸:“不敢,德妃姐姐都关了起来呢,我怎敢有气?”
话说得赌气得很。
皇帝暗叹,自己造的孽啊,还是得自己消受。
平日里绵软的人,真生气起来,实在不好哄啊。
也怪他,她本就担心家人,他不体谅她也就罢了,还逗她,她回过味儿来生气了也是应当的。
何况又传来德妃被关押的消息,她还一直被闷在院子里哪也不能去,想去看看关押德妃地方的想法也憋住了,可不就憋闷着,越来越气么?
皇帝走到她身边,将她拉进怀里:“先头不是说好了,你德妃姐姐会受些苦么?”
莲花顺势靠在他身上,又回一句:“哦,我爱无理取闹。”
她并非不明事理,只是也想让爷知道知道无理取闹的滋味。
皇帝摸摸鼻子,彻底无奈了,知道她在影射他,却无法反驳。
手放到她腰上,搂住她,温柔宠溺地说:“囡囡这么乖,怎会无理取闹?朕那日出宫,给你带了些小玩意儿,有十来个小泥人,去瞧瞧如何?”
这两日,什么招都用过了,都哄不好人,看看用新鲜玩意儿,能否转移她的注意,让她消消气。
齐嬷嬷还特地来问他怎么回事,两人谈了谈,最后齐嬷嬷与他说,有身孕的人敏感多思,脾气时好时坏,莫要惹她生气。
惹她一场,煎熬的是自己,他已吸取教训,往后哪还敢惹恼她?
他的囡囡,很少生气,仅有的几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