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的声:
“你们是死在屋子里了!这么久了还不出来,老婆子我可警告你们,要是迟了,且不说国公爷饶不饶,那摄政王必定头先一个发作!”
“还不快开门滚出来!”
苏曲水投给彼云一个眼神,似在问外头的人是谁。
彼云低声了些:“是京师家府里的嬷嬷,仗着资历老对人从不客气…三小姐您手上的伤就是她们打的!”
苏曲水绾起衣袖瞧着皮肉上的道道鞭痕,颜色很重,是新伤。
突然,破木门被那两个嬷嬷合力踹开,彼云瞧她们手上攥着鞭子赶忙挡在苏曲水身前。
“两个小贱人,磨蹭什么!”
彼云怯声:“嬷嬷…嬷嬷容三小姐换身衣裳吧…”
“换个屁!”老仆妇面色顿时沉下去,捏着鞭子扬在头顶,刚要落下去时,手却怎么都动不了。
她瞪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紧紧握着自己手腕的庄翎。
正要大声怒骂,却反被庄翎一个巴掌打得晕头转向,不知天地为何物!
她大惊失色:“庄翎!!!你竟敢打我!你个小娘生的庶女,没规没矩,老婆子我可是正房夫人房内的嬷嬷!”
“我管你是什么。”苏曲水将彼云拉到身后护着,口气淡淡。
老仆妇简直是惊了,这平素说话都支支吾吾的庄翎今日是吃了什么炮仗!
另一个嬷嬷见状气急,抬着手也想冲上去给三小姐一个耳光。
苏曲水直接薅起那断了半截腿的圆木凳扔在嬷嬷脚边。
那老婆子步子急哪儿来得及刹住脚,跑上来就被绊倒,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两个嬷嬷相互搀扶着,“庄翎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等老婆子回去必定让夫人将你乱棍打死!”
苏曲水冷笑:“好啊,打死了未来的摄政王妃,再让整个庄家跟着陪葬,黄泉路上也好热闹热闹。”
就说庄翎怎么变了,原来是野鸡变凤凰,自鸣得意起来了。
嬷嬷哼声:“王妃?呵…要不是二小姐让给你,凭你也配!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连我们都比不上!”
苏曲水站着有些累,干脆拍了拍凳子上的灰坐下,“我比不上你们,那二小姐怎没让你们去嫁?”
彼云一个扭头,主子您醒悟了!
嬷嬷们相视一笑,“荒谬,你简直是疯了!”
苏曲水开始了,“你们也知荒谬,无论嫡庶,我再怎么样也是镇国公的女儿,即便待遇不好也是庄家千金,
你们一群老仆妇再怎么倚老卖老也是下人,直呼国公女儿姓名,对国公女儿施鞭,损国公血脉,嬷嬷们才是疯了!”
“方才还骂我是小贱人对吧?敢问你是骂我小娘贱,还是国公爷贱呢?”苏曲水眼神很冷。
冷得屋内除了她外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颤抖。
凳子有点硬,她站起来走上前,“若是小娘贱,那国公爷是眼瞎心盲才纳了我小娘,若是国公爷贱,你们竟敢辱骂当朝元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怕是少不了挨板子,七十大板皮开肉绽,生死难料。”
“七十…”两个老仆妇被她的话吓住,纷纷瘫坐下去。
苏曲水俯身,伸手捏住两个仆妇的衣领,“说!究竟谁贱!”
“我们…不…老奴贱!”
另一个嬷嬷摔得腰疼,瞧苏曲水冷眼慑来,磕磕巴巴:“老奴贱…”
苏曲水叹口气,拂平破旧脏乱的衣裳,不让她换衣裳自有她们后悔的时候。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