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
他沙哑着声音继续开口:
“水......给我拿水......”
黎月拧眉,实在是不想给他拿水。
可是脑子这么想着,身体已经不争气地走到了桌子旁边。
她舒了一口气,心情烦躁地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动作粗鲁地递给他,“喝吧!”
那杯水洒到了厉景川的病号服上。
男人微微地拧了眉,将水杯接了过去。
一杯水下肚,干涩的嗓子终于能完整地说出话来了。
他拧眉,“怎么是你在这里?”
“芙柔呢?”
其实昏迷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地已经听到了她的声音。
甚至,他还听到了医生和她的对话,还有她给墨青泽打的那个电话。
但是身体像是梦魇一样,总是醒不过来。
最后,好不容易在墨青泽打算说出白芙柔名字的那一瞬,他挣扎着醒了过来。
他喊白芙柔的名字,并不是因为醒来想见的第一个人是白芙柔,而是本能地,在回答墨青泽的问题,也是在提醒墨青泽不要胡说。
黎月对白芙柔的厌恶,他其实再清楚不过了。
他不确定这个女人在知道云默要移植的是白芙柔的骨髓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不能冒险。
“你说呢?”
黎月冷冷地白了一眼自己面前这个正在喝水的男人,“你昏迷了三天,你的白小姐就生病了三天。”
“每天将自己关在果香庄园的卧室里不出门,连班都不上。”
“你说为什么是我在这里照顾你,不是她?”
厉景川握住水杯的手微微地收紧了。
“她生病了?”
黎月闭上了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来。
“对,她生病了。”
“她病到连来照顾你都不能了!”
厉景川眯眸。
他能理解黎月的愤怒和怨懑。
但......
男人将水杯放下,直接捞过一旁桌子上的手机来。
昏迷许久,他的身体机能还在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