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儿,怒声斥责:“萱宜,我先前不是跟你说了,武安伯世子不适合你?你怎么会跟他去游湖?”
顾萱宜愣住,转而勾起嘴角笑,理所当然道:“母亲,我觉得武安伯世子极好的,祖母说武安伯世子不好,还不是因为我不是她亲孙女,她不想我嫁得好?等我嫁给他,我就是世子夫人,以后就是伯爵夫人,有什么不好的?”
张氏听了,险些被气晕过去,质问道:“萱宜,你跟母亲说,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挑唆你?明明那天你答应得好好的,不会对武安伯世子有什么心思,怎么忽然间就变卦了?”
顾萱宜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慌乱,而后坚决否认:“没,没有人挑唆,是我觉得武安伯世子挺好,她长相英俊,家世又好,还心悦我。”
张氏气得头脑发昏,指着顾萱宜的手指都轻轻颤抖着:“萱宜,你、你糊涂啊!”她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自责不已,“也怨母亲,是母亲答应了武安伯夫人让你们见一面,不然你也不会看上他,都是母亲的错。”
顾萱宜却不以为然:“母亲,我倒觉得您此事做得对,我觉得武安伯世子极好,如今也出了这样的事了,我肯定是要嫁给他的,难不成母亲想让我跟顾萱灵那低贱的庶女一样,嫁到一个小官之家那么寒酸?”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那堂妹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未婚夫是个八品官的儿子,说是往上三代都是读书人,是清流人家,但是没有一个当大官的,都是官阶低微的小官。
混得最好的还是刘大人已去世的父亲,做到了五品官,可见刘家几代人都不中用,这刘公子就别想他能有多出息了。
但一个低贱的庶女,配这样的人家正好,不像她,是要做世子夫人的。
张氏怒斥:“你住口,你父亲也是庶出的!”
顾萱宜愣住,片刻后撇过脸去,梗着脖子道:“母亲,反正木已成舟,还有熟悉的人看到武安伯世子把我救起来,我就只能嫁他了,您看着办吧,您若是不让我嫁,那我、我就跟他私奔,就像三哥跟李姨娘那样!”
张氏没想到女儿竟然会如此跟她说话,还说出要跟男人私奔这种惊世骇俗的话,失望之余又气愤:“你、你这是要气死我不成?”
顾萱宜看到母亲落泪,也有些懊悔说话语气过分了些,但还是执拗道:“是母亲说的,说我是嫡女,是侯府的长孙女,跟顾萱灵那庶出的是不一样的,我就该嫁到富贵人家风风光光的。母亲先前也说武安伯府很好,我只要表现好,嫁给武安伯世子,就是世子夫人了,我可不想像顾萱灵那样嫁个寒酸的婆家。”
听罢,张氏脸色煞白,隐约感觉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女儿才会对武安伯世子如此执着,想做风风光光的世子夫人。
顾萱宜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说:“母亲,他救我上来的时候被人看到了,也许诺过我,今日就回去跟武安伯夫人说,过两日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