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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那人摸到一座巨大厂棚式建筑的门口,抬手摸了摸大门,当摸到上面的硕大铜锁时,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即从麻袋里摸出一根钢筋,将钢筋一头插进锁环里卡住,然后握住另一头猛地向下一撬。
但听咔一声轻响,铜锁应声而开!
为首那人将铜锁摘掉,推门进去,但见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只有时不时响起的哼哼声告诉外来的访客,这是一座现代化猪舍。
那人反手将大门关闭,掏出一把小手电,点亮后放到嘴里咬住,然后拎着麻袋走到第一个猪圈前,用戴着一层白线手套和一层塑胶手套的双手,从麻袋里捧出一大捧猪饲料,扔到了圈里的四五头猪身前。
那几头猪都已被他惊醒,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很快闻嗅到一股香喷喷的饲料气味,于是纷纷凑过去吃,刹那间将他扔过来的饲料吃了个干干净净。
那人嘿嘿一笑,又捧了一大捧猪饲料扔进去,低声自言自语:“吃吧,多吃点,吃完这一顿你们可就再也吃不了了。”
随后他如法炮制,将那多半麻袋特制猪饲料,均匀扔到了所有的猪圈里面,等他扔完回来走到第一个猪圈前的时候,里面的几头猪都已经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我擦,这药就是毒啊,分分钟就毒死两三百斤的大肥猪,早知道这么毒,我戴两层手套都不敢碰它!”
那人感叹了一句,然后关掉手电,拎着麻袋开门跑了出去。
同样的一幕,也正在旁边七八座鸡舍猪舍内上演。短短的十来分钟后,在这里精心饲养的数万只活鸡、上千头家猪已经无一幸免,而基地里却无一人知晓……
早上七点多,秦阳刚爬起来洗漱,就接到了徐长河的电话:“秦主任,昨天半夜有人下毒,把我们基地饲养的几万只鸡和上千头猪都毒死了!”声音悲切激愤,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又似乎随时都会暴走。
秦阳听完心头大震,直接惊呆了,脑海中却瞬间闪过冀贤明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心想昨天自己刚帮徐长河主持公道,昨晚基地禽畜就都被毒死了,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徐长河听他不说话,纳闷的问道:“秦主任你听见我说的没有?信号不好吗?”
“我听见了,我马上就赶过去!”秦阳回过神来,立时表态,心中涌起一股悲凉愤怒的情绪。
徐长河见他热心襄助,心头松了口气,悲愤交加的道:“下毒的人好狠啊,一只活鸡活猪都没给我们留下来,这一下就损失好几百万呐!我都快被活活气死了呀,要让我抓到下毒的人,我非得千刀万剐了他不行……”
“徐总你先别生气,也别着急,我马上就赶过去,到了以后咱们再商量怎么办!”
秦阳说完就挂了电话,早饭也没吃,急匆匆的开车赶奔北庞村。
“秦主任,给你添麻烦了,其实凌晨四点多,我们的工人就发现这个事儿了,但我怕打搅你休息,就没敢给你打电话……”
十来分钟后,徐长河见到了匆匆赶至的秦阳,一面带他往猪舍赶,一面说着客气话。
“徐总,你别这么客气,你的麻烦我既然插手了,我就一定要管到底,不然当初管它干什么?既然四点多就发现了,那你们报警了没有?”秦阳表情沉郁的问道。
徐长河点头道:“报了,我亲自报的,昨天你不是嘱咐我再三小心嘛,我也怕出事,晚上就没走,住在了基地里面,接到工人报信后,我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看了看,然后就报了警。派出所来了两个小警察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就走了,说今天白天再仔细调查,但直到现在,也没警察过来。”
秦阳听后暗叹口气,心想基层干警的工作态度真是不敢恭维啊,回头得跟王兴华说说,让他整改一下全县警务派出机构的工作作风。
两人很快赶到一座猪舍前,秦阳一眼看到,门口地上躺着一只被撬坏了的大号铜锁,这只铜锁的锁环都快有小指粗细了,可不是一般的器械可以撬开的,沉吟道:“看来凶手很熟悉猪舍的安防布置,这是有备而来啊!”
徐长河连连点头,附和道:“我还没跟你说呢,半夜的时候突然停了次电,导致基地内的上百个监控摄像头都不能工作,凶手应该就是趁那个时候跳进院墙下毒的,不然就算巡夜的保安发现不了他们,监控也能拍到他们。”
“还停了次电?是什么样的停电?是专供你们基地的线路停电,还是整个北庞村都停了?”秦阳听到这心头一动,出言问道。
徐长河摇头道:“还不清楚,不过基地很少停电,偏偏昨晚有人下毒,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停电,已经很明显了,就是配合下毒来的,这根本就是一个局!”
秦阳眯了眯眼睛,推门走了进去,进到猪舍里面一看,登时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