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程度不亚于陆捷,是极有可能干得出这种事的。
只听陈维同续道:“你朋友要是嫌弃那块墓地的话,那就干脆别要我侄子那块地了,当然我也不能亏待你,我跟国资局打个招呼,让他们把县地毯厂连楼带院,都低价出让给你朋友。”
秦阳听后心中冷笑起来,这厮打的好一副精明算盘,也真会糊弄人啊!
县地毯厂位于县城东关村子深处,早就破产关门了,已经荒废了十几年,院小楼破、交通不便、地段不佳,其整体价值远远比不上国道边那块地皮。
何况它还是块工业用地,戴真买过来也不能用,就算能更改土地性质为住宅用地,之后开发建小区,但一来其厂院面积太小,顶多盖一栋楼;二来位置太偏,怕也没人去买房,也就根本赚不了钱。
这也是为什么、地毯厂荒废了十几年都没人问津收购的原因!
但是眼下,陈维同却将这块垃圾地皮堂而皇之的拎出来,当作好大人情来出让,足可见他的虚伪和奸猾。
秦阳气得真想给他来上一句,“算了,县长你还是别谢我了!”,但转念一想,自己于他有恩,凭什么前后两次被他欺瞒糊弄啊?而且真要是逆来顺受或者就此拒绝,反倒会被他小瞧,以后会继续被他糊弄欺负,这么一想,便当面拆穿他道:“呵呵,县长,其实我根本不用你谢,但你非要谢我不可,我也只能接受。可话说回来,你要真想谢我,就给我来点货真价实的好处,别拿地毯厂这种垃圾地块出来说事儿。”
陈维同之所以要出让地毯厂给他,确实是觉得他年轻、见识少、好糊弄,以为他根本不了解地毯厂的情况。但青山县城一共才多大呀,秦阳又是从小就生活在县城里的,哪块场地不熟悉啊,所以一下就拆穿了他的小伎俩。
听秦阳这么说,陈维同自也有些尴尬,勉强笑着解释道:“地毯厂怎么是垃圾地块了,不是挺好的嘛。你朋友买过去,想建厂就建厂,想建小区我可以帮他更改土地性质,左右逢源,多好啊。”
秦阳心中暗暗叹息,这个人的人品也就这样了,一点都不值得信赖,自己以后跟他结交,只能是利用他,而不能与他深交,更不能与他产生利益瓜葛,否则很可能被他背叛甚至是谋害,淡笑道:“这么好的地块,为什么十几年都没人买?要不还是算了吧,您别谢我了。”
这两句话相当于是当面打脸了,陈维同既尴尬又恼火,却也不好发脾气,道:“既然你不满意,那我就再……”
“县长你别再想辙了,我朋友就看中你侄子手里那块地了。你要真心实意,就帮忙解决墓地的问题,让我朋友收购了那块地,我们全都念你的人情,要不就干脆算了,我们也不缺这么一块地皮。”
秦阳说完这几句,稍微顿了顿,又道:“要没别的事了,我就先回去忙了。”
陈维同没想到糊弄他不成,反倒被他将了一军,老脸有些泛红,讪笑道:“好吧,你朋友非想要那块地不可的话,我就再想想办法,就算让我亲自找南关村支书谈,我也豁出去了,你等我信儿吧。”
秦阳点头说好,告辞出去,走到楼梯口,就见下方拐角处站着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短发美人,不是小师姐陈姗姗又是谁?眼看她正似笑非笑的觑着自己,心中一甜,举步走了下去。
陈姗姗等他走到身前,悄声问道:“县长找你干吗来着?”
秦阳拿手上的申请表给她看了看,稍微解释了下,说完问陈维同找她干什么。
陈姗姗看看楼上楼下没人,压低声音说道:“有人举报我们所长陶跃进,说他兔子专吃窝边草,搞了招待所好几个女服务员,包养了其中一个,还导致另外一个流产。县长不知道怎么听说了,把我叫过来了解下情况。”
秦阳听得心头一动,问道:“那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
陈姗姗表情厌弃的摇了摇头,小声道:“我不清楚,既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秦阳好气又好笑,道:“亏你还是代替陶跃进主持招待所日常工作的,连这么要紧的事情都不清楚,你说你平时都干什么来着?”
“这么要紧的事情?这事儿有什么要紧的?”陈姗姗很是不解的问道。
秦阳郑重其事的小声说道:“薛书记已经说了,你表现很好,一旦有机会,就让你接任招待所长,因此陶跃进搞女服务员一旦属实,你就能升官了,你说要紧不要紧?”
“让我接任所长?真的假的?你没骗我?”陈姗姗闻言一下就激动起来,美丽的大眼睛睁得溜圆。
“小点声儿,我还能骗你吗?”
“哎呀,太好了!”陈姗姗欣喜若狂,手舞足蹈两下,突然扑进他怀里,双手搭在他肩头,仰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亲完立刻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