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金店名为万金坊,有三层楼,卖金的多是女子,伙计在一旁打下手,这副场景倒让姜雅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老板娘带她进入包房后,她看到了阿狄。
她刚踏入门,老板娘便将门关上,阿狄也很配合地合上窗,姜雅还在疑惑,忽听身后有人行礼,转身看时,老板娘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弟子代娜问代教主好。”
姜雅顺手把她扶起来,讶异道:“我并不够资格让你们的教主,况且你们教主之位也不能世袭吧。”
“您够资格的,江湖里谁还有您这样的天赋,年纪轻轻就在江湖扬名。”代娜顺手挽住姜雅的胳膊,将她拉到桌前坐下,“老教主说了,您有何命令,我们教众都会拼命完成,哪怕是死,也万死不辞!”
姜雅张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闭嘴思考,没多久开口:“那个,能不能寻一个会功夫的女弟子?我那院里缺个人帮忙护院。”
“女弟子?”代娜思索片刻,起身说,“教主等一下。”她离开没多久,带上来一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教主,这位是陈月,功夫是年轻一辈中算好的,您需要测试下吗?”
测试?姜雅很久没动手了,起身脱掉碍事的外袍,将腰间挂着的短笛取下,兴致极高:“行,劳烦娜姐您备水,回尚书府可不能一身汗津津的回。陈月,你使什么武器?”
陈月看向代娜,表情中充记不解,见代娜没动作,朝姜雅呆呆行礼:“教主,我使长剑,只是您是使双手短剑的,一只短笛恐怕发挥不出您所有实力。”
“短剑藏在裴书那儿了,暂时拿不到手,最近新领悟了音武,我只是想试试。”姜雅哭笑不得,去个尚书府居然还要搜身,她拳脚功夫虽也不错,但习惯用武器,空着手总归不习惯的。可又不能时时抱着琴,那太累了。
代娜见事已商量妥,推开窗指着楼下空地:“教主,这片空地您看如何?”
姜雅只看了一眼,抬脚就飞下去,陈月随即跟上,紧跟着是代娜和阿狄,代娜下去时吩咐家丁把店关了,若有人问,只说是接待贵客,不便告知。
姜雅看到代娜点头,将短笛置于唇前,从第一个音开始,所有人都知她将吹《姜女泪》,一首古老且幽怨的曲子,她将内力驱赶进笛音中,试了三下,音击打的效果不错,便朝对面所站的陈月点头,于是一场小小的切磋开始了。
陈月使长剑,需近身,姜雅使音武,无需考虑远近,她在那站桩,陈月则施展轻功举剑朝她飞奔而来,她本意是用音挡,后怎么使用都不行,遂放弃,然后将短笛用处调整为短剑,抵住陈月第三次攻击,没想到内力差距较大,陈月被震飞。
姜雅赶紧收力,施展轻功冲过去将人抱住放在地上,并道歉:“不好意思哈,一时竟用些力,不过你功夫不错诶。”
代娜在原地看了看,转身进了屋子,吩咐家丁将水送到浴室,又让婢女去取干帕子挂在浴室屏风处,才回到后院空地,轻声说着:“教主,水已备好,玉镯也已备好,您洗后到一楼来寻赵掌柜,他会将玉镯交给你。”
“谢了,娜姐。”姜雅拉住陈月的手,笑道,“你既要随我回尚书府,也跟我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裳,娜姐,衣服的事就麻烦你了。”
秋秋走在她们身后进了浴室,本意是为了伺侯,没想到姜雅拉了她一把直接将她也拉进水池中,不得不一起洗澡,姜雅还让屋外的婢女再去准备一套衣裳来。三人回尚书府时天都快黑了,马车停,秋秋先一步下车看着尚书府门前这阵势吓得不敢动,陈月紧跟着下去,一群人有男有女站在那儿,像是兴师问罪般等待着姜雅,她在心中不屑地笑了,转头扶着姜雅下马车。
万金坊的礼盒由秋秋抱着,她看着姜雅下车心里有了底,先行礼:“老爷、夫人、二小姐。”
陈月见状也跟着行礼,等着姜雅往前走三步时嘴唇抿得紧紧的,这些世族大家规矩定得死死的,要不是教主三令五申不能动武,早就从墙翻进去了!
姜雅也不急,慢慢地行礼慢慢地开口:“父亲、母亲,你们这是在等女儿吗?”
“雅儿,平安回来就好,你说你出门也不打声招呼,母亲都急死了,回来了就好,先去吃饭吧。”
“好的,母亲,秋秋带小月回院子,一会儿让夏茉来接我就好。”
“小月是你新买回来的丫鬟吗?”岳玉雯眉眼含笑,柔声开口,“雅儿,母亲虽不是你生身母亲,可还是这尚书府的主母,你要是缺个丫鬟大可以告诉母亲,母亲不会不给的。”
“不用!”姜雅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母亲大可不用管我,若是介意我住这尚书府,无所谓,我可以搬出来!”这岳玉雯说话阴阳怪气的,又不是我生母,姜雅从出生到现在才见过她两面,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