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发亮了。

  盯着于奚若看了会儿，马上转头看向司承业，期盼着他的回答。

  可，他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腿，根本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哈哈哈……”于奚若笑出声来，“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心爱的男人，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他最喜欢的，是他自己，你还看不出来吗？你肯为他放弃于家，为他失去双手，可他连一条腿都舍不得，你以为，他还能为你做什么？你值得吗？”

  之前说要砍她的手，要赶她出于家，于奚禾的眼皮都没眨一下，脸色也没有变化，但是此刻，她的脸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那双晶晶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光芒，整个人，给人一种了无生机的感觉，就好像，完全失去了希望。

  她挪到了司承业的身边，声音有些发颤的喊他，“阿业……”

  司承业抬眸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说，“我说过，我想好好活着，除了活着，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了。”

  “连我也……”唇瓣抖动了两下，她终究是咽了下去，什么都没再说。

  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转头看了一眼于奚若，唇角扯出一抹笑来，“你的目的达到了。”

  “？”

  “这就是你想要的，你想看到我唯一的希望都被摧毁，想嘲笑我的愚蠢，我的失败，你现在看到了，满意了吧？你开心了！对，我是蠢！我赌上一切去爱这个男人，虽然他一无是处，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后悔！就算到现在，我都不后悔！因为他让我知道什么是快乐，什么痛苦，他让我对未来有了希望，他让我知道，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