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你们就跑?”
玄天府憋闷了半晌方才推出了一个面红耳赤的青年,生生地说了一句:“殿下,疼爱我们守珩公子。”
“………”
天地一时阒然无声,众人面面相觑唯有落针可闻,内心深处无不是骂这玄天府的人脸皮似比城墙还要厚。
“啪嗒——”
李守珩的笔掉落在了地上,清脆一声响。
陈王后笑时濯濯清涟漪,泼墨一体的诃子裙,披着青灰色的外衣,身影绰绰。
李守珩只看了眼便恍惚出神,很快就低下头去。
他正蹲身,陈王后便俯身弯腰,纤纤长指拿起了狼毫笔。
二人的手相撞,如无端的雷霆翻滚在荒漠。
大雾起兮,看不清身影轮廓。
李守珩触电般立刻收回了手,端着正人君子,手心却都是汗,浑身僵得好似一根在崩断边缘的弦,连余光都不敢看那人。
陈王后拂去尘灰,把狼毫笔归还给了李守珩。
“谢,谢王后。”
“客气了。”
陈王后浅浅一笑淡如兰,长发挽髻悬月之下。
“诸位,殿下有请——”
萧离、屠薇薇几个踏步而立,抱拳行礼便高声语。
听闻殿下,一双双眼睛亮起了华光。
夜罂朗声道:“殿下听闻诸位勤奋刻苦,特设宴,请诸位共饮好酒。”
一个个激动不已,争先恐后跟着萧离几人却见殿下,却是不知七弯八拐来了象牙塔。
君子堂海少清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口水猛咽,喉结滚动,“殿下该不会是在象牙塔内设宴摆酒吧?”
众人凉风搜搜,脊背骤冷。
“定是不会。”陆猛自信道:“象牙塔需要结合云都镇龙世家之力才能开塔,殿下怎么……”
话尚未说话,就见“咔嚓”几声,象牙塔的塔门,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开了。
光幕涌动,萦绕在那一道殷红细挑的身影之上。
楚月对着象牙塔前的诸位咧开嘴粲然一笑,“诸位辛苦,叶某有所知,便好生歇息几日吧。”
歇息是众目期待的,然而象牙塔里歇息,总有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能长眠的诡异感。
众人心生感动发自肺腑,但又看着这象牙塔正发毛,便寻思着殿下疼爱他们,也不能真让他们出事,索性一咬牙一鼓气硬着头皮走进了象牙塔。
诸多人之中,唯独花清清,驻足原地,轻嗅象牙塔内吹来的风,一双眼眶蓄满了泪,这象牙塔内似有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牵扯着她,吸引着她,让她不觉间就已泪流满面。
象牙塔下,荆棘之地的两位战神,俱是愁染眉梢,又多有宠溺怜惜之情。
这一次,妹妹离他们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