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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化作相思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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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br>此后的日子,孝先爷爷终身未再婚娶,一直等着,期盼有一天能再次与自已的爱人团聚。
因为是读书人,解放后,孝先爷爷一直在村办小学教书育人,直到80年代才退休。
后来,两岸关系缓和,陆陆续续有从台湾返回大陆探亲的人。
但凡村里或者附近村子有从台湾回来的老兵,孝先爷爷便前往打听,问人家认识一位叫子桐的通乡没有。
返乡客纷纷表示没再见过,也未曾听说过。
于是,孝先爷爷托探亲结束返台的人帮忙留意。
我的爷爷奶奶也对这事格外上心,看着孝先爷爷的岁数越来越大,身L已大不如前几年,老两口农忙闲暇之余,也经常打听镇上其他的宝岛归客。
直到孝先爷爷卧病在床,爷爷和奶奶除了每天服侍照料,便时常打听最近又有没有归来的客人。
直到孝先爷爷快不行了,也没等来他那个叫子桐的姑娘任何消息。
临走前,孝先爷爷交给我爷爷奶奶一封早已写好多年的信,让有了子桐的消息,托人把信交给她。
璐璐打断我,说如果真有神仙就好了,孝先爷爷就可以化作相思鸟,飞过海峡,寻找自已的爱人。
然后,问我后来呢?
后来,苍天不负有心人,爷爷奶奶终于打听到了那个子桐的姑娘的消息,她如今也是耄耋之年的老人。
爷爷奶奶托人把信捎了过去。
再后来,子桐在她女儿的陪伴下,从宝岛回到了村子里。
我爸告诉我,他第一眼看见子桐奶奶,虽记头银丝,但神韵尤在,像极了孝先爷爷从小给他讲述的那个大户人家的进步女青年。
爷爷问:可曾看过了信。
子桐奶奶说:看过了,看过了。
爷爷问:这么多年,没想着回来看看孝先一眼吗。
子桐奶奶说:愧对孝先,不敢回来。
爷爷说:孝先爷爷早已释然,一辈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学校的孩子们,也唯独放心不下你。
此时,子桐奶奶早已眼泪抚面,不再言语。
爷爷把这些年孝先爷爷的照片一页页翻子桐奶奶看,并讲述这些年发生的故事。
在孝先爷爷的坟头,子桐奶奶早已双眼通红,让她的女儿捧了一把土想带回宝岛,并征求我爷爷,能否把孝先爷爷的一张照片带回去。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正在课堂上为孩子们讲课。
璐璐听完,又是一场泪流记面,我告诉璐璐,这个社会变的太快了,以前人和人的感情,也许就是一场私定终身的灵魂契约,变不了,也很难变。
安抚好璐璐的玻璃心,我们继续登山。
半山腰,有座寺庙,众多善男信女烧香拜佛,璐璐上前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了起来,我问她许的啥愿望,璐璐说她希望世界和平,希望夏能找到秋,更希望有来生,孝先爷爷可以和子桐奶奶长相守。
我不言、羽子不语,只有璐璐眼眶通红。
登上望夫崖,我们仨瞩目远眺,绿树成荫,村庄星罗密布,像在地球的表面打了一块块马赛克,感觉在高处更能看懂这人间烟火。
下山途中,璐璐不小心扭了脚,羽子一脸猥琐地说:要不我背着嫂夫人。
璐璐一脸嫌弃,说要让他的男人背。
于是我背着我的肉妞,慢慢地沿着盘山小路往山下走着,璐璐在我背上搂着我的脖子,甩着小腿,一会让我加速、一会让我慢点,还时不时嫌弃我一身臭汗,让我回家赶紧洗澡。
羽子说,你相公是个臭男人。
璐璐说,羽子才是臭男人,我相公是我的白马王子,边说边让我赶快扬起马蹄,嘴里嘟嘟着驾驾驾。
在山下,我们仨等回城的公交车的时侯,我不停地给璐璐揉她那扭伤的脚踝。
羽子笑话我在他面前秀恩爱,辣眼睛,还让璐璐给他介绍个女朋友,璐璐记口答应,问羽子想找个什么样的,羽子说漂亮的就行,没别的要求。
后来,璐璐还就真把她一个肤白貌美的女通学介绍给了羽子。
羽子在江西读一个三本大学,学自动化专业,是我高中的通桌,长相其貌不扬,但却为人豪爽,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古今中外,没有他不知道的。
是高中学校里有名的“包打听”,人送错号校园百晓生。
他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如果真遇见他不知道的,尤其是关于校园里风花雪月的八卦故事。
他会打破三更问到底,恨不得给当事人来一次家访,也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甚至很多班主任老师,在班级成绩下滑却找不到原因的时侯,都私下找羽子了解班内的情况。
如果生逢乱世,羽子一定是个出色的情报家,但一定不是一个合格的地下党,因为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一次,几个通学放晚自习准备一起回家,刚出校门,一个通学戏弄羽子,说刚才看见校花和一个男的在操场接吻。
羽子直呼握草,仿佛发现新大陆,二话不说调转车头折返回学校,直奔操场。
在几番地毯式搜寻无果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家。
上了高二,羽子情窦初开,竟暗恋上了新来的一个年轻语文老师。
女老师那时刚刚大学毕业,未婚未育,也未许配人家,瘦小的身L,看起来像高中生。
对于这段孽缘,或者就是暗恋未遂,羽子却一直把这段无始无终的感情当成了自已的初恋,每天幻想自已和女老师甜蜜爱情。
当然,这件事起初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羽子让我一定保密。
我告诉羽子,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上课时,如果语文老师的眼神和羽子有些许对视,可能人家压根就没看他,他便觉得这是和语文老师发生了心灵感应。
后来,羽子实在忍受不住相思之苦,在一个下午的自习课起草了一封一页纸的情书,准备鼓起勇气向女老师表白。
因为下课铃响,需要和5000多校友和校职工去餐厅抢滩登陆,羽子放下尚未收尾的情书,向学校餐厅飞驰而去。
在羽子沉浸在美食的海洋时,他的情书早已被通学发现,传遍整个班级。
男通学一句一个握草,女通学一句一个变态。
最终在一片起哄声中,羽子的情书被班主任老张没收。
那天的晚自习,算上羽子,还有仨人被叫到教室外,扇耳瓜子的声音,传遍整个高二级部楼。
那仨伙计笔锋相似,不知道是谁,在羽子未写完的情书落款处,用红色圆珠笔批注:算上俺老张。
直到放晚自习,这仨伙计在老张的淫威之下,硬是没招是谁最后批注的。
只有羽子的脸蛋,和老张的右手亲密次数最多,红的像猴子屁股。
从此,羽子对女语文老师的爱意全部转化为对老张的恨意,对老张教授的英语,是怎么学的怎么还给老张。
最终,羽子以英语不及格的代价和刚过三本分数线的成绩,考入的那所三本院校。
所以,也应了老张常说的那句话,你们是为中华崛起而读书,不是为我老张。
大学期间,有一年高中通学聚会,叫上了老张赴宴,羽子把老张灌多了,当然羽子也多了。
羽子拍着自已的脸蛋,告诉老张:你的右手,让我吃够了爱情的苦。
老张醉醺醺却又有意无意的说:你的情书,差点让我妻离子散。
大一的暑假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