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有片刻的怔楞。
梅清韵身边的丫鬟也大为震惊,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家主子会说出这种话,毕竟有长兴侯夫人在,若只有长兴侯一人倒是没什么。
顾景熙皱着眉头,直觉告诉他,这女人又要发疯,先前在湖州的时候,跟余川一起见识过这女人发疯的模样,满口胡言污蔑他的名声。
他眼含警告地看着梅清韵,淡声道:“梅姑娘,魏恒的案子证据确凿,案子已结,且他已斩首示众,我想这其中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梅清韵对上他的目光,略微思忖,就明白他不希望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同时心中又惊又愕,自己还未曾说什么,他竟然能猜到?
难道,真的如靖安侯夫人猜想的那般,此时此刻他心里还念着自己?但因孟瑾瑶在,这才不想让自己说?
想到这里,梅清韵心跳加速,淡淡瞥了眼旁边的孟瑾瑶,抿唇淡笑,温言道:“不是与魏恒相关的,而是另一件事。”
孟瑾瑶看着他们,若有所思,旋即善解人意道:“夫君,我看梅姑娘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与你说,我和清秋、凝冬她们去前面那个凉亭等你,你与梅姑娘好好谈。”
梅清韵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在这种时候竟然放任丈夫跟自己谈,到底是傻还是过分自信?
顾景熙蓦地侧头看她,瞧她嘴角含笑,眸光温柔地看着自己,又看了眼前面不远处的凉亭,便轻轻点了点头,有些话还是跟这疯女人说清楚比较好,免得这疯女人总怀疑自己念念不忘,以后又跟旁人说出什么话污了他的名声,影响他与阿瑶的生活。
孟瑾瑶带着两个丫鬟离开,凉亭离此处也不远,是顾景熙目之所及的地方,她在凉亭也能看到这边的情况。
梅清韵身边的丫鬟也识趣地退后。
凝冬有些不解:“夫人,您为何要给那梅姑娘与侯爷单独说话的机会?”
孟瑾瑶低声回道:“说是谈正事,我听不听也无所谓,毕竟朝堂上的事我也不懂,若是谈私事,侯爷不会给她任何机会,但若是不给她机会说出来,以后或许更麻烦,那还不如给她个机会,让她彻底死心?”
凝冬思索片刻,了然地点点头,其实她感觉那梅姑娘是谈私事,因为梅姑娘看侯爷的眼神不单纯,看夫人时,还带着几分敌意。这年头,外面的女子都已经这般猖狂了么?当着她们家夫人的面,勾.引她们家侯爷。
梅清韵就在跟前,而顾景熙却没看她,只看着阿瑶的背影迟迟不语,不是怕被阿瑶听见他们的谈话,而是不想阿瑶听见那些疯言疯语,污了阿瑶的耳。
等孟瑾瑶走远后,顾景熙才道:“梅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梅清韵见他既没有跟自己到别处相谈,也没有看自己一眼,一脸受伤地望着他:“顾三哥,你非要对我如此冷漠?”
闻言,顾景熙才看向她,语气淡漠道:“家父一生中只得三个儿子,并无女儿,还请梅姑娘自重。”
“你是不是还在气我们梅家当初退婚?”梅清韵垂下眼帘,神色黯然道,“当初退婚并非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