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补助标准高了些,征地面积加了些水分而已。
当时他在省交通集团任职,我刚刚大学毕业,在老家的市电视台实习。
当时,省里规划了一条经过我们市的高速公路,台里安排了跟踪采访的任务,我也是其中之一,就这样认识了他。
那时候,我家的条件不好,爸爸身体不好,弟弟要结婚,正愁着没钱买房。
那条规划中的高速,从我老家擦肩而过,我是特别希望它能改道,经过我们村子。
这样一来,光是征地拆迁的钱,就可以帮助弟弟在城里买房了。
我曾把这个愿望和同事说过,没想到传到了他那里。
不久,他特意找到我,说可以考虑让高速改道。
虽然他说,改道是因为原先规划的道路路基是软基,施工难度太大,但我还是很感激他。
后来,这事真的办成了,省里让他带人重新勘测路线。
于是我的心思就开始活泛了,请他吃了几次饭,意思当然是希望能让路线经过我们村。
他也回请了我几次,一来二去,我就和他好上了。
后来,高速公路真的是从我们村经过的,我弟弟也如愿在城里买房了,连我们家的祖坟也因为修路要搬迁。
我家在村里是小姓,人丁一直不是很兴旺,除了我们家,其他的房下叔伯,早就离开了村子,所以迁坟的事便落到了我家身上。
我爸的身体不好,弟弟忙于结婚装修房子,于是他便自告奋勇地揽下了这个活,找人把我家祖坟迁了过去,花的钱也都是征地补助。
从那以后,我爸我妈也认可了他的存在,对我们的交往睁只眼闭只眼,他也对我越来越好了。
于是,我便一心一意地跟了他,电视台的工作也辞了,他调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在他职权范围内,做些小生意。”
“这么说,这些天我们去过的地方,都是他工作过的地方?”
“嗯,我在那些地方都开过公司,也有买过房子,他们查的,主要就是这些地方,包括我们以前住过的地方,还有我公司的办公室。”
“听他们的意思,那笔钱可是个天文数字,你就没有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没有,他也不是一直住在我那里,一个月也来不了几回。
连他老婆孩子都不知道,我一个小三,能知道什么?”
“嗯,我估计,之所以到现在才找到你,应该是在他正牌老婆,和他儿子那里,也没查到什么,这才把视线转到你的身上。”
“只是,霜姐,把你牵扯了进来,我有些过意不去。”
“这事不能怪你,只能怪我哥自己,他和你们家那位走得太近了。
对了,这些人去你以前那个家里查了好几遍,肯定是怀疑东西藏在了那里。”
“嗯,...”
这时,阿芬的说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笃笃”
“笃笃”
“谁呀?这么晚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阿芬往被子里缩了缩:
“一定又是那些家伙!”
“笃笃”
“笃笃”
陈颖家下了床,随手拿了一件外罩披在身上,走向房门,趴在猫眼里朝外看了看,一边问道:
“谁呀?”
“您好,服务员。”
门外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