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不是责怪谁的时候了,只能提点两句:“还有中馈的事,萱宜是搞不定的,你让她暂时先别自作聪明接手,让她婆母先管着,跟在她婆母身边认真学习掌家。还有陪嫁的嬷嬷,给她选两个聪明沉稳的,最好能进言让她收敛性子的,好让她快速成长起来,不然婆母对她会颇有微词。”
张氏点头应道:“儿媳会好好跟萱宜说的。”
顾老夫人又宽慰两句:“你且放宽心,只要长兴侯府不倒,他们也不敢把萱宜如何,最多是吃点亏,若是他们做得过分,我们顾家也饶不了他们,欺负顾家的姑娘,就是打顾家的脸面。”
张氏听着这番话,感觉吃了颗定心丸,心里的不安减少了许多,离开寿安堂后,就去了女儿的院子。
冯嬷嬷道:“老夫人,大爷虽然不是您生的,可您对大房也真是极好的,还给大姑娘多添了嫁妆。”
顾老夫人淡淡道:“张氏管家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两千两银子,对侯府来说也不算多,但对出嫁的姑娘而言,那也不少,起码手头上宽裕很多,家里三代人就出了两个姑娘,多给些也可以。现在给萱宜多添了些,到了萱灵也多添点,萱灵嫁的人家门第低,多添点就当作是额外补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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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上下都在忙碌,也就顾萱宜没心没肺的自个儿高兴,半点没有即将掉进大坑的认知。
在灵山书院念书的顾修文也告假回来,准备喝妹妹的喜酒,见妹妹托着腮,看着花园中翩翩起舞的花蝴蝶,笑得没心没肺,听说这婚事还是妹妹偷偷跟武安伯世子来往才得来的。
他皱起眉头,没忍住戳着妹妹的额头,说了一句:“萱宜,嫁给武安伯世子,你还能笑得出来?”
顾萱宜笑容凝住,眼神不悦地瞪着兄长:“四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修文恨铁不成钢道:“我们一母同胞,同一天出生的,你的脑子在娘胎里的时候跑我身上了不成?”
这是在说她没长脑子?
顾萱宜听罢,彻底恼了,口不择言:“四哥,你怎么回事?去灵山书院读书就威风了是吧?回到家就欺负亲妹子,你以为你真的聪明?你能进灵山书院,还不是靠着三叔?”
顾修文气结:“……你这愚不可及的蠢货!有你后悔的时候!”
这时,顾修明不赞同的声音传来:“四弟,明天就是大妹妹出嫁的日子,你这个嫡亲兄长不道喜也就算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顾修文绷着脸道:“她给自己找了这样的郎君,我那句恭喜还真说不出口。”
他以前虽然是个好吃懒做的公子哥,读书也不认真,但也不是愚不可及的蠢货,他也明白武安伯府不适合妹妹,妹妹那性子,去了武安伯府肯定过不好。
顾修明看了眼一旁气呼呼的顾萱宜,又在看顾修文,抿唇笑:“四弟此言差矣?武安伯世子出身世家,长得一表人才,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夫婿,大妹妹是侯府的长孙女,貌美如花,跟武安伯世子甚是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